陆枫然虽然不明白欧阳希究竟在胡说些什么,但那伸出,欲将突然向自己跪下欧阳希拽立而起双手,依旧没有丝毫停顿的样子,奋力欲将欧阳希从地上拉扯而。
此刻的陆枫然,脑中一片混乱,他根本不明白,也想不通,欧阳希到底在说什么?
“班长…我求你…起来…你起来……”此刻的欧阳希,双眼之中除了无尽的痛苦,自责以及愧疚,再别无他物。
“先起来吧,你们这样相互跪着也不是办法。而且,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悬“坐”在虚空之上的死神,见俩人一来二去,没个结果,便开口,对看得见自己的陆枫然道。
“这样吧,我们都先起来,谁也别跪谁,有什么话,我们先坐下来,然后再说。”陆枫然听罢,也觉得死神说的有道理,自己与欧阳希相互跪着,相互让对方起来,既不好看,也不会有所结果。
与其这样,还不如各自都起来,坐下来,犹如谈论家常一般“谈论”,要显得有效率的多。
“好,那队长,你先起来,你起来了我才起来,”欧阳希听罢,点头答应,不过表示要陆枫然先起来自己才肯起来。
“好。”陆枫然听罢,也不在婆婆妈妈,点头答应,然后便站起来。随后,便将欧阳希也拉起来。
俩人都坐回各自原来所坐的位置之上。
仿佛回到了方才俩人喝酒之前的样子。
各自的杯子之中,还是满满的。
如果不是酒瓶的酒明显少了一些,可能俩人都会被眼前现象所“欺骗”,以为自己还在停留在方才二人正准备喝酒之时。
“阿希,你刚才说,我被部队辞退,都是因为你?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在一阵沉默之后,陆枫然选择了率先打破沉默,将自己心中的困惑不解问了出来。
欧阳希听罢,顿时低下了头,欲言又止,双眼也早已被无尽的愧疚所填满。
“阿希,我想要知道真相,我想知道,究竟是不是我让你变得这般模样,请你把真相告诉我。”见欧阳希似乎有些不敢讲,陆枫然开口道,表示自己只想知道真相,自己只是希望这个真相能够减轻自己的负罪感。
“对长,其实,这件事真的和你无关,这件事,如果真的要追究,就只能是怨老天了。”欧阳希顿了顿,继续道:“俩年前,我们接到了一个营救人质的任务。这件事,你应该还记得吧。”
“嗯,我是因为那次的错误指挥被部队辞退的,而你,就是我那次错误指挥的受害人……”陆枫然点点头,在表示自己记得的同时,也表示欧阳希就是当初的那名受害者,不由得,眼中再次充斥着愧疚与懊悔。
“不…不是这样的,那一次营救人质的任务之中…由于一个“错误的指挥”…由于一个意外…我摔断了腿…并且…由于当时情况过于特殊…伤势过于特殊…我只能被迫选择并且接受截肢…这一切…看起来…就是班长…你的错误指挥导致的……”欧阳希说着,也不知是陆枫然的双眼过于明亮,有神,还是自己对于陆枫然,内心过于愧疚,再次低下了头,不敢去看陆枫然。
“不知道队长你还记不记得…在那次的营救任务前的阵子…我们不是都做了一次身体检查吗……”欧阳希说道。
“嗯,我记得。”陆枫然点点头,表示自己还记得。
“在那次的检查之中…我被检测出…右腿小腿…也就是我被截肢掉的右腿小腿…里面长了一个肿瘤…恶性的……”欧阳希继续道。
“什么,你的脚长了肿瘤?”陆枫然一听,顿时震惊非常,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眼前的欧阳希,自己的好部下,好战友,竟然还有这种事自己不知道。
并且,在陆枫然的印象之中,欧阳希在腿小腿截肢前,完全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看起来,就是一个平常人。
“嗯,这个我也问过我们部队的军医,王医生,王医生跟我说,可能是因为我们是部队出身,平时所受的训练强度比较大,身体素质比较好。虽然当时的我,看起来与常人并没有什么不同,依旧可以出任务,做高强度训练。但实际上,当时我的腿,小腿,及以下部分,都已经完全被感染,除了截肢,别无他法……”似乎是看出了陆枫然的不解,欧阳希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