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此刻的林文亮，感觉自己的脑海正一阵轰鸣，看着此刻陆枫然那炯炯有神的双瞳，林文亮脸色开始变得苍白起来。他似乎明白了……

陆枫然，其实，早就已经知道一切了。

而先前那与自己借钱的样子，只不过是在掩饰自己知道真相罢了，亦，或是在玩弄自己罢了……

“谁说的。”林文亮眼睛死死的盯着陆枫然，似乎想从其身上看出一些端倪。

看着自己不仁，却要将责任推脱到他人头顶之上的林文亮，陆枫然的心，仿佛被人扔进寒冬的大海一般，寒冷至极。

此刻陆枫然的心，真的死了，石沉大海……

当然，表面上，陆枫然还是装的若无其事一般，对于林文亮杀人般的眼神。陆枫然淡然的与其对视，没有任何的异常……

林文亮见状，也不知是心虚，还是知道自己是无法从陆枫然眼中看到自己所想要的结果。

索性，直接转移目标，将自己那可以将人“杀人”的目光，瞟向四周，瞟向那些此刻浑然未觉，依旧自顾自忙碌着工作，送菜，收盘的服务员身上，将他们的动作与模样，深深的刻在自己双瞳之人。

似乎是想用自己那“犀利”的双瞳，捕捉到那“出卖”自己的心虚之人。

为了不牵扯到他人，陆枫然摆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不用这么激动，我既然能来找你，肯定是把你的事不能说是百分百，但至少也是调查地八九不离十了。”陆枫然，笑了笑，淡淡道。

“你想怎样？”看着陆枫然一副把握十足，信心满满的样子。林文亮便也不在掩饰，直接一改方才得老好人表情，露出本来嘴脸，直接切入主题道。

“不想怎么样，我刚才就已经说了，我最近手头紧。”陆枫然摇摇头，开口道。

“你是要钱。”林文亮听罢，冷嘲道。

“不，你搞错了，我不是要饭的，我不是来要钱的，我是来讨债的。你可别跟我说你把以前与我借钱的事给忘了。”此刻的陆枫然，虽然嘴上这么说，担心中却是被悲伤与不解覆盖。

他突然觉得，眼前的林文亮，为何是如此陌生？

这种陌生，并不是对于人的面貌，而是一种感觉，一种对熟悉，了解之人，几乎在几个呼吸间。便变得不再熟悉，不在了解的陌生感。这种陌生感不但包括感觉，还包括了气质……

他不知道，这个曾坐在自己前后，平日里一副老好人，好欺负，老实人的林文亮，怎么变成这般如此。

如此不顾及多年的老挚友，老同学之情。

如果不是自己在洗手间听见了一些“不该听”的东西，可能，现在的自己，真的会被蒙在股里。

真的以为，林文亮只是这家火锅店一个打工多年的普通员工。

自己不会怀疑，也不会故意对其试探。

只是，一切都没有如果。

自己听到了，所以试探了。而林文亮的反应，也着实令自己失望……

他没想到，林文亮真的可以几次巧妙的将自己借钱的请求全部完美推脱掉。

而且，丝毫无法从其眼中看出一丝一毫的愧疚或者不适之感。

没有，完全没有，一丝一毫都没有……

甚至，是对于那曾与自己保证三个月便会归还的钱，却也是只字未提。

这里面，无论是哪一件，都让陆枫然感觉心寒。

陆枫然开始感觉，感觉林文亮，他并不是变了，而是本来就如此。

一切，都只是自己太过于相信那电视之中，小说之中的兄弟情……

否列，他不可能在与自己借钱后，从那以后，便也不在与自己联系。

而那时候的自己，只是一个“小孩”，“老实”的林文亮说啥便是啥。

自己从来不会去思考，他会不会是在说谎。他会不会是在欺骗自己……

或许，自己是被他的“老实”外表所欺骗。

又或许，是自己太没脑子，现实中的兄弟情，真的存在？

或许，它真的存在，只是，它能够被自己遇到的概率是多少？是几分之一？几十分之一？几百？几千？还是几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