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最后语气慎重地道:“京师之地不比别处,你不可离开师父身旁。”
……
这一点一滴尽皆浮于脑海,回想起往日师父对自己的疼爱,张富贵只觉一阵阵绞心般的疼痛。
“师父,你怎么能死?你怎么能离开我?”
师父师父,如师如父,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除了你还有谁对我这般好过?
他打了寒颤,八月的天,怎么这般的冷,便如冷到了骨子里,即使穿再多的棉袄,也似乎丝毫赶不走这寒意一般。
“师弟,你在这趟了一天了,来吃些饭吧。”稀碎的脚步声响起,一阵淡淡得清香传来。
他没有丝毫反应,依旧凝望着星空,若不是还睁着他那双赤红的眼睛,只怕都要误以为他睡了过去。
“师弟,你吃一些吧。”江欣雨说着,从篮子中拿出几碟小菜,一大碗米饭,另有一壶美酒。她望着躺于地上无丝毫反应的张富贵道:“师弟,你一天没吃东西了,要是饿坏了,谁去替师祖老人家报仇。”
张富贵听到报仇二字,转头望着江欣雨,眼中似有精芒闪过,可他依旧不发一言。
江欣雨还想再劝,忽而一道冷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他不过是个懦夫,你又何必再劝。”
她望着慢慢走近的银发黑衣青年道:“我师弟不是懦夫,他不是的。”
“不是懦夫吗?自己师父被人害死,他去的偷偷躲在这里,不敢去为师父报仇,这不是懦夫是什么?”沧浪讥讽的声音继续响起:“啧啧啧,这酒菜似乎不错,不如给吾吃了吧,又何必留给这胆小鬼。”
江欣雨看了看他,有转头看了看张富贵,眼珠一转,说道:“你胡说八道,我师弟正趟在这想怎么为师祖报仇呢,又怎么是胆小了。”
“那武功那样差,你指望着他报仇?你们华山派谁武功不比他强?”沧浪说着,一屁股坐在地上,拿起地上酒壶便喝了一大口,看了看张富贵突然说道:“指望他报仇也不是没有可能,吾倒是有一个办法。”
江欣雨好奇地问:“哦?是什么办法?”
“只要他从此退出江湖,找个无人的地方隐姓埋名,过个几十年后再重出江湖,那时候他的杀师仇人肯定都一个个老死了,他就可以跑到仇人的坟上大骂一顿,也算是为他师父报了大仇。”
“……”
张富贵忽而一下坐起,抢过沧浪手中的酒壶便往嘴里大口大口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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