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套系统,基本的操作和认知大概上总算是搞清楚了。可最重要的一个环节,李廷还是没弄明白,就是教学的流程和提升的优势在哪里?
也只有亲身体验一遍,才能解开这个疑惑。
“阿布!开始进入【表演】科目理论模拟。”李廷摸索着系统的规律,学着祂的语气提出咨询。
“滴!系统检测出宿主并未处于睡眠状态,若要进入课程教学请宿主先进入正常睡眠状态,方可操作授业流程。”
“呃?睡眠状态?要睡觉才能学习?睡着了还怎么学?阿布你是认真的吗?”
“……”
没有回复,那就是懒得理自己咯。
不能瞎问了,免得又惹来电击,岂不是找虐。
众目睽睽之下,一旦真的睡死了又惹出什么笑话就不好了,还是回去再折腾吧。
一个小时后,李廷拖着一副疲惫的身躯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
住的地方,是一个中档花园小区,老式的楼梯房。但还算干净,就是合租这一点他不太喜欢,毕竟很不方便。
三房两厅的格局,八十平左右不算小。
一家住了小两口,男的张彪刚三十出头是个小经纪人,本身也是音乐学院出身,北漂了三四年没混出人样,南下来了鹏城五年反而干起了经纪人,手里带着七八个十八线的小艺人,啥活都接也算安安稳稳,一个月小两万的收入,遇上旺季还能翻倍,总比过去吃一顿饿一顿流浪般的生活强多了。
他媳妇苏曼,学舞蹈的身材有多好自然不多说了。当过模特也组过舞蹈团,几年里一直在粤港澳一带兜兜转转没有一处容身之地。也就在前年,认识了张彪抵挡不住这家伙的狂轰滥炸,自称算是栽在他的手里。
因为他给苏曼找了一份好工作,舞蹈老师。算是老本行了,正儿八经的工作。
可张彪呢,反而说是她把他的心捕获了。
好吧,在一次醉酒后,两人抱着哭了。她笑着哭,说是他解救了自己,可又把她带入了另一个坑。而张彪推开她抱着李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闹:当时人群里的第一眼,她就把他杀死了。他发誓,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个长腿大眼姑娘拿下来当媳妇。
给撒了无数把狗粮,无数次把这一对狗男女抬回去丢床上。
哎,一个南方的姑娘真要嫁到西北去,确实是很难取舍的事。可这两人的性格都是大大咧咧的直爽人,相处应该还是不错的。
唯一的问题是,两人都是独生子女。因此,一直还没正式领证。
另一家也是个独居孤男,斗音号自称为“浪荡公子哥”毕刚,整天手机不离手开机就是猛刷斗音,没天没夜的在视频里斗尬舞。
每周末,都会有不同的女孩从他的房间内进出。
毕刚没钱没房没车,但是人家父母的遗传基因好,给长了一副好皮囊。最重要的是,还有一副好口才,能说会道。
签了一家不大不小的经纪公司,偶尔跟一下乐团参加商演,临时主唱和键琴手甚至主持人能干的都干,还会在夜场里兼职驻唱和吉他手。
十五平方的卧室,关上门那就是李廷的一方天地。就这样,每个月平摊下来的费用,也要一千五百块。
“哎,今晚回这么早?正好,过来喝一杯,新弄了个烤炉,准备搞点烤肉。来尝尝鲜?”
路过客厅,苏曼刚从冰箱里取了些冷冻肉,湿答答的头发上还披着毛巾,看似刚洗完澡的样子。
李廷看了下墙壁上的挂钟,快十点了。
他摇了摇头:“不了,刚吃过。彪哥还没回呐?”
“嗯,今天中山有商演,他得带队估计还得晚些。”
“那行,谢谢曼姐了,我先回房。”
苏曼的眼神有些疑惑,不过看他一脸的疲惫,也不再多说什么。大家合租一年,知根知底也许谈不上,但每个人的性格和处境也是知道的。
李廷在他们眼里,就是一个小弟弟。也是一个相当拼搏勤恳的年轻人,或许是穷人早当家,他比同龄人少了些许的气盛,却多了一分成熟和懂事。
甚至,苏曼曾把他当成了过去男版的自己。
一个24岁的小年轻,放弃了羊城的音乐事业,孤身一人来到鹏城重新开始。同时兼职好几份零工,天没亮就出门,不到凌晨也不归,这就是他们这一类人的生活规律。
放下吉他盒和背包,打开胶袋掀开盒盖,牛杂汤还残留着一丝的余温。李廷闻了闻,味道有些变了,牛杂和白萝卜也没了之前的质感。
美食,就是要在最合适的时间内品尝,那才留得住美味。
管他呢,浪费粮食可耻,将就着吃完了事。吧唧几口,连汤汁也舔了个干净,这才打开一瓶景田漱了几口,一口气干完。
一天也没正经的喝口水,渴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