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油腻中年人,长相富态,“咚咚咚!”地跑上楼梯,扶着楼梯口的木栏大口喘气,看起来是累坏了,他一眼便看见躺倒在雅阁门外门内,痛苦哀嚎的各大猪头,眼神顿时变得极为惊恐,惊叫道:“年轻人,你们闯下大祸啦!”
吕布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只听一句气急败坏、又很是焦虑的话语从楼梯口传来,随后又看见一个富态中年人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跑到自己面前,大吼道:“年轻人,你知不知道他们是什么身份?”
吕布揉了揉耳朵,这油腻中年人的声音着实太大,如雷贯耳啊,但他出现的时间未免也太准时了吧?打前不来,打的时候不来,打都打完了才屁颠屁颠地跑上来,要不是二爷说他身手不错,自己差点就被他这气喘吁吁,额头冒汗的模样给糊弄住了。
这个中年人是这家酒楼的掌柜,店小二请示他的时候吕布远远看见过,对于中年掌柜的问话自己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老伯,你不就是想表现一下,撇清干系吗?我想说的是,这是不可能滴!有难你当哈……
中年掌柜使劲儿跺了跺脚,又重重拍了拍桌子,气愤问道:“年轻人,我问你话呢!你到底知不知道他们是谁?你哑巴了啊!”
吕布轻揉耳朵,翻着白眼,听得一愣一愣的,老伯,你入戏太深,看你这中气十足的模样压根儿不像一位四五十岁的中老年人,倒像是个朝气蓬勃的大小伙子哇。
问完以后,掌柜不再搭理吕布,急急忙忙地去搀起这位公子,扶起那位少爷,手脚灵活,头颅深埋,不敢直视,但吕布倒是觉得他肯定是在阴到偷笑。
“钱少!钱少!我扶您起来,呀!您的鼻子竟然歪了!”
“陆公子!陆公子!您没事儿吧?完了完了!陆公子,您的牙,牙不见了啊!”
“徐少爷!徐少爷!您伤得重不重啊?天呐!您的眼睛都变青了,还能睁开吗!”
“诶唷,我的娘诶!郭大少爷,您的脸怎么破相了啊!”
……
眼见油腻中年人“少爷”、“公子”叫个不停,忙得不可开交,满头大汗,吕布心里也怪不好意思的,当即对二爷,张辽弟弟还有魏越打了个走人的手势,想着还是别留在这儿给人添乱,反正他们也都吃饱喝足准备离开了,最主要的原因还是脚底抹油。
“站住!”
吕布四人脚下刚走没几步,耳中突然传来一声暴喝。
郭亮一身紫色的华服此时多了几个破洞,沾有许多尘灰污渍,显得颇为狼狈,但他却气势不减地追至吕布身前,面带愤恨,声色俱厉地大叫道:“你们四个不准走!”
吕布看都没看他一眼,四人将他当做空气,脚步未停,继续往外行去。
郭亮眼神阴冷,又跑了过来,伸出双手,拦在吕布的前面,一字一顿地吼道:“我说,你们四个不准走,你们没听见吗!”
吕布眉梢一挑,斜眼瞧着这个面色红润的大猪头,真是一个没有太子命,却得了太子病的傻小伙儿啊,你说不准走我就不能走吗?笑问:“我就是要走,你有什么意见请说?”
郭亮面容阴厉,目光狠辣,狂笑道:“意见?哈哈!今天你们要是能够活着从这里离开,我郭亮的郭字老子就给你倒过来写!”
“啪!”吕布话都没说,魏越就一个箭步冲上前去,一个大耳刮子扇在郭亮的脸上,响声清脆。
郭亮脑袋先是一懵,随后暴跳如雷,他郭亮在这偌大的太原城中几时受过这种屈辱,就连并州之首——刺使张懿都视他为子侄,亲近有加,今天却被人打了又打,都打破相了!
他两手急剧颤抖地指着吕布,怒叫道:“你们竟然还敢打我,老子告诉你们,你们完了!”
“嗯。”
吕布目光淡然地点了点头,乱世已至,手上有兵的人哪需要在意这些富家少爷?就算打交道也是直接找掌权人,稍显不耐地挥手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