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优入营六日,安思顺并无特别关照,他已开始习惯莫门军军纪严明,公正无私,童优深知父辈的荫庇有限,他自己不努力,谁也帮不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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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能有机会离营回家,他决定无论如何,也该去探望一下表姊。
童优遂携礼行至门前,但闻里头啜泣之声断断续续,推门一窥,却并无半点人影。童优门口换得几声表姊闺名,无人应答,方才进去院里寻人。
表姊家的老宅子三进院,乃是当年姑父赠予表姊的陪嫁之物,表姊婿虽出生名门,但到他这一代之时,却已家业凋零,若非姑父看重表姊婿身为名门之后,又勤奋好学,也不会将独女嫁予他。
童优武艺平平,可军旅生涯十多载,家中有人无人他自能察觉一二,莫说那啜泣之声他听得真切,他的直觉,他心中有数。
“斯……”童优穿过堂屋,于东厢房外又唤过一声表姊,但见门户紧闭,仍旧无人应答。
他心中颇觉蹊跷,表姊出嫁之时,尚有一位陪嫁女婢,哪怕这些年同表姊婿膝下无子,家中也不该如此死寂。童优见罢,不再介怀礼数,自家中厢房逐一排查,终在院中发现零星血迹,他胸中一沉,不好的感官很快上头。
如果他没有记错,这老宅厅堂之上,尚有一隐蔽阁楼,他若在院外听得啜泣,指不定正是阁楼中传过来的。
童优三步并作两步,已顾不得寻找门户入口,这就攀上墙头,顺着屋宇笃定方位,踢破阁楼窗而入。那空气里,血腥及的臭气刺鼻呛人,童优立地其中,借着窗外日光窥去,即见一女子,被绑在梁上,一丝不挂,持果的身体上遍布大小伤疤,童优的眼泪就氤氲进眼眶。
“斯!”童优嘶哑的喊了一声,无力又无助,接着奔上前去,抄起随身横刀便要为她解开束缚。
却见那女子蓦然回过头来,寻向童优,放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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