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叶回信为孩子斟酌小字安然,寄托于这乱世之中,平安成长之心愿。
“半载多不见,来了苏州,我自是要请你去喝酒的。”零叶站定垂柳之下,看前方出声来人,素衣单薄,眉目都是笑意盈盈,那是吴霁。
“你可知我来此,是为何故?”零叶苦笑上前,抬手将吴霁肩头垂发中,一丝柳叶拈出,细细揣看他的脸,零叶在乎他,他便怕他会置气,会动怒。
“知道,若非我知道,也不会亲自来找你了。”零叶观他只是笑,不明他的心思,随即直言,“可有动怒。”
“我若动怒,便不会在此处迎接你,该待在暗处,找机会打断你的腿。”吴霁话落下,转身招呼车马,欲请零叶一同动身。
二人跻上车,行过一段小路,即达太湖。
青莲碧波,嵯峨水光。
零叶来的时节正好,泛舟湖上,好酒好菜早已齐备。
零叶随即坐下身来,同吴霁饮下三盏酒水。
“你且提了我师傅与晁燚的头,回去复命,自此往后,鬼葬之名,由你接任。”吴霁道完,零叶只觉惊雷划过头顶,面上皆写满不明就里。
“你不必惊讶,师父早已安排妥当了。”吴霁给零叶斟过一盏酒,零叶就看清杯中,吴霁平静淡然的脸,接着道,“邹缁素打算假死以脱身?”
于是,吴霁的手顿了一顿,方将酒壶搁在桌上。
“师父说的不错,你什么都会猜中,如今大唐风雨飘摇,朝堂之上,有李林甫党同伐异,杀贤臣,弄权术朝堂之后,有舅舅助纣为虐,同李林甫结党营私,不顾社稷国家危急存亡之秋,师父唯恐天下大乱之时,早已被十三鬼的内斗耗尽力气。他需要韬光养晦,能借此时机,将计就计,脱出组织,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吴霁话落,看定零叶,且见好友平复心绪,零叶于他面前,从未隐藏什么心机,他心有感激。
“眼皮子底下过得这么多年?你们还藏过谁?”零叶也不同吴霁客气,问罢即听答,“梁大海。”
“我师父的义兄?”零叶脱口而出,很是惊讶。
曹疯子从不向零叶透露过去,但零叶人在禁中,这些年,接触到的人和事,早已今非昔比。
曹疯子的过往他不是不曾得知,他只是知而不言,便仿若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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