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一个人单枪匹马的时候,还有一个人愿意随他征程,从此,两人便是彼此的千军万马。
这是两个中二少年的故事,你有酒吗?
陈河伯不禁打了个喷嚏,把他搂得越来越紧,他能感受到他在颤抖,吾桐叹了口气,这家伙也就嘴巴厉害,做起事来实则比他这个娇生惯养的少爷还不靠谱。
他有些担忧地说到:“要不你回去拿点必要的东西吧。”他看着陈河伯两手空空,可他终究说着罢了罢了,害怕回去就被老妈揪着出不来。
“不是有你这个大少爷在吗?我还在乎什么缺不缺的?”他嬉笑着得意地说,“吾桐在手,天下我有!”
这话过于中二,却听得他是云里雾里的,敢情这小子是来贪便宜白嫖来了?
没有办法,吾桐看着河伯走得匆匆,连外套帽子都没拿在身上,这家伙还是有些鲁莽了,“走,先去我那里找些衣服穿吧……”他尽量用伞给他挡着寒风,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多带了个包袱。
“还……还真有点冷。”河伯直打哆嗦,说话都不麻利还嬉皮笑脸的,吾桐二话不说便把自己的帽子取下用力地戴在他的头上,一瞬间他的一头秀发散开,柔滑得像西湖上泛起的片片微波,透着发乳的馨香在二人的呼吸之间此起彼伏,这可把陈河伯的直男眼光给惊艳到了,眼前这个人哪是个比他还高的男孩子,明明是个黑发碧眼的美人。
“戴稳,待会儿天黑路滑的,别给我搞丢了。”
吾桐凌厉的眼睛看着他淡然说到,平时自己用的东西,他都不愿意和别人分享的。
陈河伯笑嘻嘻的像是尝到了甜头,只觉得脑门一热,暗中感叹这帽子果然是高级货,他就知道跟着他,待遇可好了。
“哇!吾桐sama好体贴好温柔好帅啊!带思给!”
都说男人骚起来就没女人什么事了,这人可不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吗?看见陈河伯帽子都没戴好还这般风骚的样子,吾桐差点吐了,却被逗得忍俊不禁。谁又知道谁的心里在想着什么呢?或许在往来中时不时地有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在眼前发生才是生活的惊喜和乐趣吧。这也是二人成为无话不说,无事不谈的好朋友的理由。
可看见吾桐一个劲地捂着肚子笑,殊不知在陈河伯眼里简直是有些迷人,“啧啧啧……”他还是直来直去地感叹到,“你小子长得是真好看……”看着吾桐那更加长顺的头发,硬是学好了没敢再上手。
吾桐微微一笑,“是吗?”对于这样的言语早已坦然,反是有些心不在焉地取出开门的钥匙,进门给河伯拿了自己平时穿的棉衣还顺便带了点吃的,问他,就现在这样的状况,走路到市里的话,大概四个小时,准备够充分了,去到那里的话还要在宾馆住上一夜。
陈河伯嘿嘿傻笑。
可能没有和他们一样年纪的人,就不能理解和体会到属于这个年纪的冲动和疯狂吧。
二人共撑一伞,一时就是一个世界。
共同行走在属于冬夜的乡间大道上,他是为了接妹妹,而他又是为了什么?千万别问他为什么,反正他答不上来是只会说老子愿意,爱咋咋地,如此这般说不出个所以然还气人,语文一定是体育老师教的。
“话说今天没把你踢坏吧?”吾桐打着伞,对拿着手电筒的河伯说,表情有些戏谑,本来想跟他道个歉的,看见他那跋扈的样子想想还是算了。
“切!没事!”他盯着他,“也不看看本大爷是谁。”
还算宽阔的道路上映着二人瘦长的身影,他的头发在动听的take my hand的旋律中跳舞。
“喂……”
“嗯?”
想着早上的事,看着吾桐满头的秀发他难免又开始八婆了,“你既然没有戴假发,是不是用了什么神奇的生发剂啊?难道你对此不觉得奇怪?”
他看吾桐的样子像极了情窦初开的男生第一次看那个一样的好奇。
“没有……”
吾桐咬了一口三明治,很是认真地答到:“可能是体质非同一般吧,也有可能是基因突变。”
“话说以前都没注意这种事呢。”他摸了摸已经及肩的头发,决定明天去见恩洛之前把它剪掉,不然可能到时候连他们都不认识自己就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