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我师父他老人家已经死了呀!”
锦鸢无辜地眨眨眼,煞有其事地说。
“你……”
“你什么你,我可告诉你,多余的诊金我不和你要了,但是他今晚不能移动,要在这儿躺上一宿,你最好想想该怎么把这一晚上的租金给我付了,医馆的榻可不是免费的!”
锦鸢翻了个白眼,心中盘算着睡这一晚上该敲他多少银子。
燕止寒从怀中掏出油纸包裹的牛肉烧饼一把扔在桌子上说道:“要银子没有,牛肉烧饼还有俩,要不要,不要我就吃了!”
“拿走拿走,谁要你的烧饼,脏兮兮的,你不掏银子,就等明天他醒了让四娘给安排个活儿,管他擦地还是洗碗,反正把银子给齐了才能走!”
话说完半晌,见燕止寒没有理会,锦鸢回头再看,发现他在椅子上坐得端正,靠在桌子上闭着眼睛,好像已经睡着了,居然也没问锦鸢同不同意。
锦鸢也不知他是真睡还是假寐,上前用手戳了两下也不见他有反应,倒是把鼾声给戳出来了。见他熟睡之际脸上仍旧挂着得无赖样儿,气得锦鸢眉头紧蹙直跺脚,正想叫伙计进来将他拖着扔出去,转眼之际,门前就已经斜倚了一个身影。
“你姐才走,你为什么又来了?”
锦鸢语气里还有这尚有未平息的怒气。
“当然是她叫我来的啊,还能为什么!喏,给你!”
男子口气里有些颇有些无奈地说,说罢手一扬,一道红色的弧线从空中划过,锦鸢伸手接住,发现捧着的竟然是个钱袋。红色的绸布上金线绣了个韦字,正是韦四娘的钱袋,锦鸢有些不明所以地转转眼,随即会心一笑。
“先前把账算的这么明白,这会儿倒是大方了,就这么个无赖,也值得她自掏腰包?认识了这么多年,倒真是没想到号称咱们神仙居第一精明的韦四娘,眼光居然这样!”
锦鸢也不打开看钱袋里有多少银子,随手放在桌子上,又转身去药屉里找出个白色瓷瓶扔给男子说:“拿回去,让她喝完酒吃一粒,我泡制的酒可不是那么容易喝的。顺便告诉她,咱们神仙居风水宝地从不缺人,尤其不缺男人,让她好自为之!”
男子接了瓷瓶,一改先前无奈的神情,低声道:“这么多年来,她什么都没有为自己求过,如今只是一个心中的寄托,我又为什么要阻拦呢。
锦鸢看看熟睡的燕止寒,摇了摇头:“你不懂,祁扬,你若是希望她过得好就不应该让她把心寄托在男人身上,这样只会让她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