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巧,人与人之间的姻缘果然是强求不来,萧战这么多年,一直固执地吊死在沈熙珠这个树上,无论做什么,都得不到沈熙珠的心,毕竟,爱情,总归是分先来后到的,萧战来迟了,就是迟了,无论他做些什么,都无法横亘在沈熙珠和凤烨凌之间。
然而,上天说公平倒也公平,总归,老天爷还是不忍心看着萧战这辈子都陷进去,在合适的时机,亲自为他安排了一段合适的姻缘
高玉娘是北掣国边境一个富庶商户的嫡长女,自幼跟着父亲外出做生意,由于经常在外面行走,故此,虽然生了一张娇滴滴的俏脸,性子却是颇为爽利,甚至有些泼辣,在十里八乡是出了名的厉害人物。
那日一早,带着自家奴仆去乡下查账,行至一块偏僻处,却突然听到了微弱的喘息声。
当时正值子夜,由于一处佃户颇为热情怎么着都要将高玉娘留下用一顿便饭,高玉娘无法,只能留下,农家用饭迟,待得用完了晚膳,出门就已经天黑了,这户人家正在山坳深处,天一黑,就什么也看不见了,谢绝了佃户带路的高玉娘只能带着手下几个仆从,深一脚浅一脚地在摸索着,一般集中精力辨路,一边在心里小声地嘀咕,这户人家怎生奇怪,既然住得这么偏僻,莫不是故意整自己的吧?笑一笑,倒也权当戏言。
“福子,你去看看,怎么回事?”说实话,在深夜的山林中陡然听到微弱的喘息声,是个人都得被吓破了胆,别说高玉娘这个女流之辈了,就是同行的几个人高马大的伙计,都头皮发麻,盯着高玉娘也严厉的目光,瑟缩着,愣是不敢走上前去。
“大小姐,奴才可不敢,都这个时间点了,怕不是山林中什么猛兽,奴才若是贸然过去了,一个不好,怕是连命都没有了,你可饶了我吧。”福子急忙轻声讨饶道,那惧怕的样子,看得高玉娘就来气,若不是场合不对,怕是直接两个栗子打上去。
“你算了,那权子,你去,我算是看出来了,关键时候,福子就是一个摆设,绣花枕头稻草包,看我回去之后怎么收拾你!”人家不愿意,高玉娘在这种时候也没辙,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另一个人身上。
怎料,这剩下的人,全部都胆小如鼠,相互推诿,愣是不愿意上前“送死”。
“好!好!好!你们这几个人,平日里看着人高马大的,威风极了,到了关键的时候,竟然一个比一个地胆小,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们!”高玉娘无奈了,没办法,每一个靠谱的,又是这种时候,若是不谈个究竟,心里总归发慌,只能希望没什么了。
“罢了,都给我在旁边护着,咱们一起去,本小姐倒是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在作祟!”私心里,高玉娘也知道,不会是什么猛禽,毕竟,这里可从来没有出现过猛禽伤人的事情。
高玉娘手持随手从树上折取的木棍,深一脚浅一脚地带着手下的人朝着声音的来源处过去。只差最后一步了,只待掀开草丛就能看到里面是什么东西了,高玉娘深吸一口气,回头看了几个伙计一眼,快速地掀开了草丛
“啊!”高玉娘刚刚掀开草丛,就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健硕男子凶狠地看向自己,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就将自己狠狠地压在了身下,牵制住自己的脖子,不让自己有片刻喘息的时间。
“你,你是谁?快点放开我家小姐,不然我们对你不客气!”
几人看见草丛中原来是个男人,紧绷恐惧的心情骤然一松,还来不及说话,就看见这名男子二话不说,直接将自家冰清玉洁、闭月羞花、雷厉风行的大小姐给压在了身下,随之而来的,是自家小姐惊慌失措的惨叫声,好家伙,这叫声可是稀奇了,几人目瞪口呆地看着衣衫不整的二人,若不是接收到了自家大小姐严厉焦急的目光,险些都说不出话来了。
没掀开草丛,倒还不曾察觉,等到被男子压在了身下,一滴又一滴滚烫的鲜血溅到自己的脸上,高玉娘才想是突然被打开了嗅觉一样,闻到了浓烈而令人作呕的血腥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