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诗鸢从被子里面挣扎坐起来,揉了揉眼睛,看什么都不太清楚,该不是瞎了吧?想了好一会才想起来自己没有戴眼镜。
已经快要晚上十点钟了,像是一觉恍惚睡了几天几夜。
灿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去水房提了两壶热水,笑嘻嘻招呼陆诗鸢下来洗漱,柏苏躺在床上又在聊天,建哥不知道是不是学习学累了,大晚上泡了一桶红烧牛肉面,宿舍里一股泡面的香味,让人食欲大增,搞得涛叔文哥凑在一起一快眼巴巴可怜兮兮盯着建哥,看架势怎么也得蹭两口汤喝。
陆诗鸢从上铺蹦下来,差点腿一软跪在地上,搞得徐灿阳吓了一跳,伸出一只手扶住陆诗鸢肩膀:“艾玛,别这样别这样,担当不起,不就是打了一壶水,怎么还想跪谢呢,都是新时代了,不兴这一套,朕不在意这些细节。”
徐灿阳摇头挥手,搞得陆诗鸢想锤一顿这个欠揍的家伙,不过即使不生病,恐怕陆诗鸢也锤不过徐灿阳。
“怎么样,好点了么?”
“好多了,这几天真的给我难受死了,差点就英年早逝。都走到奈何桥,瞧见孟婆在忘川上卖孟婆汤了。”陆诗鸢坐在柏苏床上,拍拍胸口。刚刚做噩梦真的是看到了各种神神鬼鬼的。
“哦?孟婆长得咋样?”徐灿阳并排坐下。
闲聊时间到了,这时候洗漱间的人正多着呢,也不着急去挤,没见过孟婆汤怎么也得喝几口建哥的泡面汤再去。
“倒是没有看清,孟婆问我还有没有什么没了的心愿,如果没有就喝了汤转世投胎去吧。”
“你咋说?”柏苏从手机后面探出头,十分感兴趣,陆诗鸢估计这个小子肯定对无知的小姑娘说过好多什么我喝了孟婆汤也不能忘记你,什么溺水三千我只取一瓢独饮的情话。
“还能咋说,我去,那玩意不就是让人忘了所有事情投胎用的么?问我有什么心愿有什么用,还不是得喝,啥都不说喝呗,我不喝旁边的牛头马面就要拿叉子叉我,我只得咕咚咕咚的喝。”
“啥味?”两个人都来了兴趣,文哥涛叔也扭过头。
“泡面味。”陆诗鸢当然不知道什么味道,做梦嘛,迷迷糊糊,要是还能尝出来什么味道,那干脆天天做梦吃海鲜大餐算了。
文哥听到陆诗鸢说孟婆汤是泡面味,立马拍案而起,一脸义正言辞,“建哥啊,我就说看你这个泡的面有些不寻常啊,肯定是诗鸢说的孟婆汤啊,这种事兄弟一定要为你赴汤蹈火两肋插刀,一会你放着我来,我先为哥哥品一品这孟婆汤里没有毒!”
建哥一脸懵逼。“博文,坐下坐下,别激动,这种事情哥哥怎么能忍心坑害于你。诗鸢你接着说,喝了咋啦,投胎了?”
陆诗鸢扭了扭脖子,睡觉太长时间都有些僵硬了,咯嘣咯嘣直响。“我喝了之后,牛头马面就喊我去投胎,也没有什么阎罗王审问我生平如何该是投入地狱还是升入天堂还是怎么,我就问怎么回事,怎么这就投胎了,我还没忘记要写作业啊?要不要再给我来一碗孟婆汤?哈哈哈,牛头马面一脸懵逼。问孟婆咋回事,孟婆汤过期了还是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