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出手往往都是最后那一瞬间,因为这时候对方发力已尽,新力未生,且以为必将得手,放松警惕这时他再反击,往往一招制胜!
只不过等到最后那一刹那又谈何容易,那不仅需要绝对的冷静和十足的勇气,还要承受许多痛苦的经验。
转眼间,林高帆早已换好了衣服,他又变成了一个雍容华贵的翩翩公子,刚才那一幕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只是他的手上却多了一壶米酒这米酒又唤作十酒,那是因为酿酒时,在酒缸底下用砒霜画了一个“十”字。酒中含有极少量的砒霜,但少量砒霜原是无害的,它能养筋活血,使酒力遍达全身,虽然远非烧刀子可比,但颇能醉人。
只不过醉的很透,醒的也很快,喝过之后一两个时辰,酒便完全醒了。
长醉是不相宜的,而他也不能长醉。
“你出去吧,我倦了。”林高帆冷冷道。
此时的碧海庄竟哀悼声四起。
“妹妹妹妹!”黄钟失声大哭。
秦陌摇了摇头:“咱们本该杀去上官堡,找上官老贼算账!可是上官徵已死这”
“庄主请节哀顺变。”严之礼默默道。
“若不是乐羽,小姐怎么会死!可恶!”秦陌怒道。
“乐羽”黄钟握紧拳头,转而又俯身痛哭:“妹妹大哥错了,大哥不该为了自己的权势让你嫁去天山,否则你又怎会惨死”
严之礼突然上前一步,道:“庄主,小姐的死恐怕不是那么简单。”
“你可是查到了什么?快快道来!”黄钟厉声道。
“此时关系重大,容属下上前。”严之礼附耳说了许久。
黄钟听罢已怒不可遏:“什么!居然是他?”
“严兄说的是谁?”秦陌道。
“你们不必管了,这是我的私事,由我自己去处理。”黄钟道。
“庄主,我怎么能让庄主一人去涉险?”秦陌喊道。
“出去!”黄钟斥道。
“之礼你留下。”
秦陌望了严之礼一眼,摇了摇头:“是。”
“庄主打算单刀赴会?”严之礼道。
黄钟沉默半晌:“若你说的不差,那他绝对是一个非常难缠的对手,我心意已决,就让我去会会他!”
“可是”严之礼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黄钟打断了。
“我叫你留下来,自然还有事嘱咐你无论我此行是否能活着回来,你都必须要找到乐羽,告诉他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
“庄主放心,之礼一定不辱使命!”
严之礼跪倒在地,他在碧海庄待了多年,知道此时已是生死之间,可是他不是扭捏的人,说不出什么妇人离别之言。
“庄主一切小心”
他们都是铁铮铮的好汉,从不轻易落泪可是不落泪,不代表没有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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