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城,天色渐渐暗淡了下来,地上的落叶纷纷给大风卷起,抛向天空。
昨夜安静后的别墅,此刻卧室里乱的一团糟。
“小梅!别害怕!我是妈呀!”一穿着年轻的妇女含着泪,看着蜷缩在墙角的女儿,想靠近她。
“走开!走开!”
“老白啊!这可怎么办啊!”妇女见女儿这个状况,也接近不了,绝望的看着身旁的中年男子。
被妇女称作老白的男子,正是蜷缩在墙角女孩白梅的父亲白尚云,。
“都怪我!昨晚跟她一起回来就好了!”白母自责的说道。
白尚云看着女儿剧烈颤抖的身体,脚踝处也被窗户上摔碎的陶瓷碎片割了一个很深的口子,伤口正不断的往外面冒血。
“小梅,你睁眼看看,我是爸爸啊。”白尚云放低身子,企图安抚她的情绪,额头上铺了一层汗。
白梅好像听懂了白尚云的话一般,慢慢抬起头望向他。
“小梅,别怕,爸爸在这,爸爸在这。”白尚云松了一口气,向女儿伸出了双手。
白梅慢慢的抬起双手,可是转眼间好像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一样,猛的往床底钻去。
“后面!后面!别杀我!别杀我!”
白尚云给白梅的叫声吓了一跳,看向了后面,可是除了一副山鸟画,就是白的不能再白的墙壁。
“看来女儿昨晚一定是看到什么东西,才给吓成了这样。”
从别墅一楼走上来,客厅里也没有看见什么进贼的迹象,乱的只有白梅的这个屋子,而且一进来就能闻到一股尿骚的气味。
“老白,你这话是说女儿是给吓成这样的?”妇女也冷静了下来。
白尚云夫妇做的是古董生意,平常也会信佛保平安,鬼神他们也半信半疑。
“陈君你还记不记得前几日店里来了一个少年,当时他就说我印堂发黑,最近家里会遇到不详的事情,当时我看他年轻,以为他在说胡话,现在我有点相信了。”
妇女听了,面色也慢慢凝重了起来。
“这样!你看着女儿,我出去外面打个电话!”
“喂!哪位?”电话里传来一个慵懒的声音。
“那个,是高师傅嘛?我是西街古董店的白尚云呀!”
“白尚云?是谁?”
“高师傅贵人多忘事,就是你前几日到店里给我说印堂发黑的白尚云啊!”
电话那端迟疑了一下。
“高师傅?”白尚云见那端没有说话,心开始急了起来。
“哦!我听得到!想起来了!怎么了,白老板可有何事啊?”
“高师傅是这样的,你前几日帮我看了相,说近日我家中会发生什么事情,我这......”
“行了!我知道了!”
白尚云心想,自己这次是遇到高人了。
“你不怕我是江湖骗子了?”电话里的少年讥笑道。
“诶!哪里哪里,高师傅说笑了!”白尚云自愧到。
“地址发我!半个小时之内到!”
白尚云激动的道了谢,看来女儿有救了。
少年叫高雄,懂风水,看面相,也会一点奇门异术。
大约十五分钟后,一染着黄色毛发的少年,背着一个黑色的书包,花格子的上衣短裤,脚下是一双人字拖,站在别墅门前,看着像一个不良少年。
“这姓白的还真的有钱!都住起别墅了!”高雄看着面前四层的别墅,他这一辈可能都买不到。
他没有直接进去,在别墅外面走了一圈。
“依山傍水的,又是富人区!不错!”
“滴滴~”
高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直板的诺基亚手机。
“高师傅啊!您到哪里了,要不要我派车过去接你吧。”白尚云见过去了这么久,还没有等到他,心里不安了起来,心想这人不会是不来了吧。
“不用了!我就在你别墅楼下!你这别墅这么大,一看就看到了!不过等会回去你可得送我回去!这路可不好打车!”高雄心疼自己花四十块钱老远的打车过来,这白尚云早不讲,晚不讲,偏偏等他到了才说!等这次处理完这件事,非得宰他一顿!
“这个当然!我出去接您!”
“高师傅,请进!”白尚云把高进带到了自己的女儿房间。
“什么味!”高进捂着鼻子,怎么闻着像自家厕所的气味。
“.......这.....”白尚云语塞,为了更快找出原因,就保留了现场,没有叫阿姨清扫。
高雄看他这个模样,也大概知道是什么气味了。
“高师傅,刚才在电话里,没能和你细讲,昨晚屋子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我女儿看人就怕,你说这里是不是.......”白尚云不敢说下去了。
“高师傅,你可要救救我女儿啊!”白母一见人到了,激动的抓着高雄的手。
“夫人,你老公还在旁边嘞,我知道你的心情,但冷静、冷静!”高雄还是一个年轻气盛的男孩。
白母面色微红的发开了他的手,“高师傅说笑了。”虽然她接近四十多岁的人了,但皮肤保养的依然白皙,看着不像是进入半老徐娘的女人。
“你女儿现在人在哪?”高雄入眼是床上一团乱蓬蓬的被子,也没有看到她女儿的身影。
“在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