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苏惟不吭声,南执与接着说道“不过我不是我父亲的生儿子,我是他在五十岁时领养的。确切的说,应该是我养母领养的我。”
听到这话苏惟终于开口了“你养母是谁,李允恩吗?”
南执与点了点头“对,而且我是我养母一手带大的。由于她跟我父亲离婚的事一直没对外界公布,而我母亲也终生没再嫁,我就还是跟我父亲姓南。”
苏惟点了点头,追问道“你父亲现在在哪儿?”
南执与面色稍黯,沉声道“我父亲去世一年了,今天是他的祭日。”
“怎么会?你是骗我的对不对,是你母亲让你这么跟我说的对不对?我只不过离开他一个月,他不可能会去世一年,都是你们骗我的。”
苏惟说着就哭了起来,一边哭着还摇头说着“不会的,在勋不会死,他不会扔下我。”
“苏小姐,请你冷静一下。”
苏惟强迫自己听他说下去,她可以不说话,但眼泪她却止不住。
“苏小姐,我父亲去世时76岁,是突发心脏病,那天是2016年9月3号,时间是凌晨3点。”
“你胡说,这完全不可能。我来的日子就是那一天,也是那个时间。他明明好好的活着,那时他才28岁。”
南执与起身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刚要打开又放了回去“我父亲说你有肠胃炎不能喝啤酒,那我怎么做能让你冷静一些呢?”
苏惟伸开两手做着下压的动作,就好像这样就能压下她心里的情绪一样。
她艰难的开口“我尽量保持冷静,你说吧。”
南执与又坐到她对面,看她在努力克制着不仅叹了口气“你和我父亲的事我都知道,我跟他感情非常好。他说有一天你会来找他,他还让我劝你好好生活。”
南在勋当时跟养子说这些事时,南执与特别惊讶,甚至觉得父亲可能是老糊涂了,或者是一个人在这边住的太久,有些妄想症吧。
父亲说他在这里遇到了一个跟自己儿子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姑娘,然后他们相爱了。并且在没有人祝福的情况下,他娶了她。
可婚后仅仅一个月,他们就永远的分开。南在勋从疯狂到消沉,最后平静的在这栋楼里一个人住了48年。
他终生没有再娶,始终坚信着苏惟有一天会回来找他。直到他临死那天养子来看他时,他还拿照片给养子看“你看看,小惟多好。南氏时装公司就是因为她创办的,她是第一任设计师。”
南执与有些相信父亲的话了,父亲那台留了48年的笔记本电脑早就不能用了。那里面的东西被他几次拷贝出来,一直到现在都没流失过一点。
给养子看照片时,南在勋是幸福也是自豪的。他一直在说“小惟很爱我,我也很爱她。”
听着南执与的话,苏惟又一次痛哭失声“我真的很爱他,我也早就想过我们俩不同时代,可没想到我再来时他都不在了。”
“我父亲说你有一半南氏印章?”
苏惟从脖子上摘下那枚印章递给南执与,南执与拿出另一半来点了点头“我父亲在南氏的肌份大部份留给你了,我现在算做是代你管理南氏。”
苏惟摇着头“人都没了我要那些股份有什么用,你留着吧。”
南执与突然笑了“他太了解你了,我父亲当时就说你不会要这些股份,但我还是会给。我是父亲教养长大的,不会做那种卑鄙的事。”
苏惟固执的拒绝道“我说不要就不要,而且不想再因为这些事跟你母亲不停的纠缠。这些股份是你留着还是给你母亲我不管,我要见见在勋,带我去见他。”
南执与迟疑道“可你能走出这里吗?我父亲说你是走不出这栋楼的。”
“他在时我是走不出去,太讽刺了,他不在了,我竟然出入自由。”
“好,那我带你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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