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一出,四座同惊,三皇盟主,自卸职务!
“之前对联盟作战,我一次次指挥失误,导致我们三皇联军屡次三番败给联盟,我深感惭愧,决定退位让贤。”刘星洲说着,环顾了会场一圈。
刘星洲一说完,高博就迫不及待的接话了:“刘星洲帮主之前之所以成为盟主,就是因为忠义帮是三皇中最强大的帮派,现在忠义帮的帮主让贤了,就让三皇第二强的飞车帮接替吧”他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明摆着就是要当三皇盟主!这也是为什么,他亲自举办这次会议。
孙子同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他破口大骂:“你强个屁?你们飞车帮不就杂兵多了些吗?天天吃败仗,寸功未立的飞车帮有什么资格和长刀会争?”
刘星洲的脸上闪过一丝不容易被察觉的喜悦,他又作出一副公正的样子:“三皇盟主这个职位应该看才能,而不是看帮派实力,为什么不选举一个让大家都心服口服的人出来呢?”
有的人听后连声赞同:“我也是这么想的!应该让真正有才能的人来带领我们消灭联盟。”
可很快就有了反对的声音:“你是觉得三位帮主不够才能和资格吗?你是要造反啊?”
还有的人提出更尖锐的否定:“选举?还不是谁人缘好选谁,照这样说,让那些下等人选举,让赵林当我们三皇盟主得了!”
也有人问:“三皇盟主不是帮派领袖,那他到时候和三个领袖的关系怎么算?他是否要服从于他所在帮派的领袖?”
整个会场乱成一锅粥,飞车帮和长刀会几乎要打在一起了。
刘星洲只是冷眼旁观。
三皇盟主到底有什么好的能让他们争成这样?
三皇盟主,可以调动三个帮派的任意兵力,战时还有最高领导权和最终决定权。
这是多少混子争得头破血流的东西?开个会就能得到!
可情况并没有持续混乱下去,飞车帮和长刀会的军师老千和四爷商讨一番后,一起提出了一个新的方案:设立一支独立于三皇之外的三皇联军,联军总指挥同时对三皇负责,三位帮主只要有两位同意一个决策,总指挥就可以执行这项决策。孙子同和高博的气总算是消了,他们都觉得这个方法不错,即使这是一个妥协的产物,但也好过什么都没有。
而韩恒终于明白刘星洲的话是什么意思了。
他当盟主,故意用尽方法展示盟主至高无上的权力调兵指挥,一方面是为了消耗其他两个帮派的力量,另外一方面也是为了让他们眼红,等到自己退居二线时,这些蠢货可以自愿去当盟主。
刘星洲如果继续当盟主,就意味着他要全身心投入和联盟的战斗中,他和他的部队都不会有任何喘息的机会,那要如何韬光养晦?
韩恒不由得感叹刘星洲的谋略确实不差,只是现在盟主一职已经取消了,刘星洲会怎么办?
刘星洲听了四爷和老千的这个意见后,拍手道:“这个设想确实不错。只是联军总指挥二位打算怎么选?我先说说我的看法:我们忠义帮先前打了那么多败仗,可不能耽误消灭联盟的事业了长刀会嘛,先前的联军总指挥就是长刀会的陈寒冬,可惜战绩平庸而飞车帮嘛,是最早和联盟作战的,是对付联盟最积极的,也是做出贡献最大的,我建议把人选交给飞车帮。”
孙子同气的脸都绿了,他恶狠狠的瞪向刘星洲:“你说谁战绩平庸?我长刀会猛将如云,怎么战绩平庸!?就算陈寒冬不能打,难道其他人都不能打吗?”
刘星洲问孙子同:“陈寒冬是你们长刀会的什么人?”
孙子同没多想:“陈寒冬是我们长刀会五方刀之首东刀。”
刘星洲继续问:“你们这个五方刀按照什么排?”
孙子同大手一挥:“肯定是按照战斗力来排!”
“你已经亲口承认了是按战斗力排,也就是说陈寒冬是你们长刀会战斗力最强的,那么,你们战斗力最强的都打败仗成这样,其他的人还用说吗?”刘星洲面无表情的问道。
孙子同这才意识到中了刘星洲的圈套,气的一拍桌子,指着刘星洲,却半天骂不出一句话,只能死死的瞪大眼睛。
高博也落井下石:“孙帮主,既然如此,还是让贤吧”
孙子同的火爆脾气再也忍不住了,要换以前,他一定会抽出刀就是干。
但四爷给使了个眼神。
他心领神会,终究是压下了怒气,拍桌摇头道:“算了算了,消灭联盟才是大事,不和你们一般见识!”
高博意气风发的说道:“既然如此,我认命郑教为三皇联军总指挥!我们飞车帮抽出四十兵力投入联军,由张保带兵。”
孙子同满脸疲惫和不甘,却还是硬着头皮开口了:“我派赵克南和郭北辰带领三十人投入联军。”
刘星洲也说:“我派郭司和二十人投入联军。”
三皇联军就这样平平淡淡的再度组成了,至少表面是平平淡淡的。
散会后没多久,钟贵就问刘星洲:“帮主,我想问下,我们以前打的败仗,多少是真败?”
刘星洲转过头:“何出此言?”
“王习的底子,是一群实战经验几乎为零的普通和一些初一初二的地头蛇,我们联军掌握着三皇的精锐,怎么会一次次战败,让他们发展壮大到这个地步?我实在不能理解。”钟贵说。
刘星洲笑了笑:“谢天谢地你不是飞车帮或者长刀会的人。”话中含义,已是不言而喻。但刘星洲说着又话锋一转:“可巡捕队的全军覆没,这个真的不在我的预料之内,也没办法,大浪淘沙,在忠义帮,弱者只会被淘汰,他们被王习打成这样,也确实说明他们不够格。”
一旁的李觉听后,欲言又止。
“你想说什么?是我说的过分了吗?”刘星洲一眼就看穿了李觉。
“不敢,不敢,帮主的理念,我们每个成员都牢记在心里,我想即使是吴年,也明白这个理念和他现在的耻辱。我只是好奇,您这样放纵王习,是不是和她有关?”
张旭懵了:“他是谁?”
刘星洲拍了拍张旭的肩膀:“张旭,多思考,要用思考代替发问”接着,又对李觉点了点头:“确实和她有关,毕竟这太巧了,不是吗?巧到惊人。”
李觉继续问:“那您准备怎么对王习,是利用她拉拢王习,还是利用她骗取王习的情报?”
刘星洲沉吟片刻,随即开口说:“都可以试试,做两手准备嘛。”
一直沉默的韩恒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刘星洲的话:“帮主,您这样真的好吗?您不是说过她是您仅有的亲人和温暖吗?”
听到这句话后,刘星洲眼中的杀气被温柔所取代:“对啊,她是我唯一的亲人,是我唯一的温暖。”刘星洲说着,突然苦涩一笑:“我从小就活在父母的吵架声里,我在吵架声里长大,在吵架声里过日子,三年前,一切都清静了,他们离了,总算他妈的离了,而我,谁都不愿意跟,三年来,我一直都是一个人生活,父母对我而言,就是无穷的童年噩梦,他们唯一的优点也就是每个月会寄钱过来了,毕竟是法律要求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