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乘着纳尔森冲出大厅,快走两步就到了玻璃柜门边上,伸手拉开柜门。
掏出怀表往铜片上一贴。
铜片刹那粘在怀表上一阵,随后脱落。
怀表刹那间滚烫的几乎拿不住。
阿诺随手将它放回兜中。
铜片的锈绿下的文字隐隐约约难以辨认,但却如此吸引人的注意。
阿诺聚精会神,冒着蓝光的双眼微微望向这铜绿。
眼前忽然狂卷起浓浓黑雾。阿诺窥见了一双手,纤长苍白。
拿着刻刀在这铜片上刻下一行行数字:
“6:22,7:49,8:38,13:27”
阿诺勉强记下了一长串的数字。
纳尔森随时都可能回来。
阿诺将铜片放回,柜门关上,冲到门口。
他探头左右望了望。
走廊的那头,纳尔森站在扇木门前。门后正传出浓烟。
阿诺踩在阳台,一跃而下。几步冲出门口。
他见得哈瑞已经坐在驾驶室中,对着自己招着手。
当阿诺靠在副驾驶椅背的时候,心跳依然在疾速跳动着。
“那只猫找到了么?”阿诺问道。
“在后座上。”哈瑞眯着眼。
阿诺望向后座。
通体漆黑,双眼异色的猫咪像是水一样瘫软在后座上,粉嫩的舌头微微吐出。
“它怎么这样了?”阿诺困惑道。
哈瑞伸手从大衣口袋中掏出个小瓶子。
“猫薄荷精油。猫咪最爱。”他微微打开盖口。
一股莫名的香味跑出。
后座上的黛拉猛地起身,喵的一声跳到哈瑞边上。
哈瑞合上了盖子,微微摸了摸黛拉光洁的毛发。
“其实猫咪的嗅觉高于狗。注一”哈瑞对着阿诺说道,“我只呆在盥洗室中,打开盖子。不久之后我听见窗户边上有着微微的敲击声,就是这个小可爱。”
哈瑞收起瓶子,将黛拉赶回了后座上。
踩下油门,车子开上了主路,将瑞河古董店抛在了脑后。
“先生。”纳尔森擦着额头上的汗水,低头走回了大厅中。
“非常不好意思,我们的杂物间莫名起了火。还有您的同伴待在盥洗室里没有任何回应。不知道是不是还好。”
“所以,要不您去盥洗室那里敲下门?”
纳尔森自顾自的低头说完,却没有听见任何的声音。
纳尔森茫然的左右望了望,空荡荡的大厅中哪里还有那位“亨德利家族首席衣装搭配师”的踪迹。
一阵清风吹过,带走了房间中最后残存的古怪香味。
纳尔森身子一颤,面色猛地变得古怪。
他低声喃喃着:
“猎鹿帽侦探服装时尚”
羞赧的女仆面色不安的来到了门口:
“先生。那只您带来的猫咪不见了。”
纳尔森身子一颤。
他懊恼的,非常不绅士的拍了拍大腿:
“那两个人就是该死的侦探!我怎么就信了他们的鬼话!”
“我的猫!”大厅中传来纳尔森震耳欲聋的咆哮声,“都是你的错!”
羞赧女仆微微缩了缩脖子。
她辩解道:“是先生您让我放他们进来的,而且还要最好的红茶,最好的抹茶蛋糕。”
纳尔森面色青一阵白一阵。
他狠狠的扭头出了大厅。
“女士。你的猫找到了。”哈瑞将黛拉递回胖胖的霍尔女人身边。
“我的黛拉。”霍尔女士惊呼一声,她抱着黛拉一遍遍抚摸着它的毛发。
霍尔女士睁大双眼:“苍白之月在上,这才短短半天时间。”
“小意思。霍尔女士。委托已经完成。”哈瑞咬着烟斗,“再见。希望你不要再把这个小可怜弄丢了。”
阿诺眼睛微微发着蓝光。
他感觉霍尔女士对待黛拉的态度有些不协调的地方。但是具体又说不上来。
但是这又与我有什么关系么?阿诺轻笑一声。
哈瑞和阿诺转身出了霍尔女士的家门。
当两人回到出色事务所的时候才是下午四时左右。
阿诺去见了见风先生。
带着墨镜的风先生眯着眼睛对着阿诺提醒道:
“或许是明天,或许是后天,你就会有个人任务,做好准备。”
阿诺苦着脸:
“我不一定能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