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尸潮的场景在脑海里始终赶不走,再加上宅院内多了一个人,张子枫辗转难眠,直到东方微微露出晨曦的时候,才沉沉睡去。
不过好景不长,他便被外面的嘈杂声吵醒的。身体变异后听力变得灵敏了许多,也不全然是件好事情。
强忍住起床气,穿好衣服开了院门,看到了门口等待的楚昭南。
他脸上全然没有了昨天的得意与洒脱,取而代之是的一脸的焦急,看到张子枫连忙扯住他的衣袖,拉向运动场,说道:“快点过来,就等你了。”
张子枫有些懵。此时发电机的轰鸣以及动漫歌曲都已消失不见。运动场上,中间的篝火已经熄灭,飘出缕缕轻烟。
几乎所有人都在,像昨晚一样以篝火为圆心围成大圈,一个个神色颇为凝重,与昨夜欢乐的气氛有云泥之别。
其中那个叫苏巧怡的女人,甚至在小声抽泣着,怯生生地躲在许红的背后。
张子枫还注意到一个关键的问题,就是中心灰烬旁边坐着一个男人,垂头丧气的,似乎被大家刻意围在中间。
他试探着问道:“出事儿了吗?”
楚昭南点了点头,说道:“是的,有些棘手。”说着便讲起了事件的经过。
昨天晚上,在所有人都尽情狂欢之时,发生了不和谐的一幕。
舞会的气氛很热烈,大家多多少少都喝了些酒,内急的次数便多了一些,悄悄退出去方便的人络绎不绝。
在这个自由世界,除了居住的篮球场外,遍地都是厕所。豪放一些的在附近就地解决,而矜持一点的主要是女人,还是要走得远一些,尽力避免被人看到的尴尬。
当时舞会已经进入到后半程,张子枫几人已经退场,苏巧怡喝得头稍稍有些晕,下身传来尿意。看到周围的人或醉意朦胧,或沉沉睡去,她没好意思打扰任何人,自己悄悄地退了席,找地方解决。
身边的许红发现了她的举动,也没有往深想,继续享受舞会的快乐。
这个村子已经被摸透了,没有丧尸,也没有其他人类,甚至连个猫啊狗啊的动物都没出现过,去撒个尿还能出什么危险不成?
事实证明她想得太简单了,往往同类才是最可怕的那一种。
离开运动场一段距离,嘈杂声渐渐小了,那时圆月已经将升至头顶位置,将清辉洒向大地,将所有的事物罩上了一层朦胧,更是露出大片的阴影。
苏巧怡感到一种莫名的心慌,一个人的时候最怕安静和黑暗,她有点后悔一个人出来了。
哆哆嗦嗦解开裤子方便,想要提上时,苏巧怡蓦然发现,自己在地上的影子变成了两个。
她心里一惊,猛地回头,看到了一张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脸。
这个男人她认识,叫做牛猛,和牛天聪同姓但其实没有任何关系,在平房时的时候没有主动帮过谁倒也没做什么恶,属于沉默的大多数。
白天的时候他是崔树的搜索小队的一员,去邻近的村子搜集物资,回来后曾经私下里送给她一罐儿奶糖在物资种类相对贫乏的农村,这东西可是稀罕货。
和对待其他献殷勤的男人一样,苏巧怡选择了拒绝这种私下里的小恩小惠。
末世前便一直处于众星捧月地位的她深知一个道理:所有的殷勤都不是无缘无故的,你所认为的上帝的馈赠,早已被命运标好的价格,拒绝了诱惑自己才会有选择的权利。
如果熊显明知道的话,应该感到欣慰,至少自己的小礼物苏巧怡还是收下了也不知道是真的对他有意思还是因为惧怕他的地位。
牛猛脸上的淫笑完全说明了他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在苏巧怡叫出来之前,他的手已经捂住了她的嘴,另一只手则顺势搂住了他的纤腰。
在平房里经历的一切一下子浮现在了眼前,再上加牛猛满嘴的酒气,苏巧怡恶心得想要呕吐。
对于男人,她已经本能地产生了应激反应,拼命挣扎,但男女生理上的差异让反抗变得毫无意义,两只环住身子的胳膊纹丝不动。
苏巧怡感觉到身体被男人拖着向小巷深处走去,与运动场渐行渐远,获救的希望也变得越来越渺茫。
在一堵高墙的阴影下,苏巧怡被粗暴地扔了下来,男人一秒也没有耽搁,俯下身子,一把扯烂她的衣服,顺便做了个布团堵住了她的嘴,开始施暴。
运动场上的舞会还在欢乐继续,苏巧怡边却感到每一分钟都像身处炼狱一般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