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中医抽搐的脸皮下，铁锅平稳而快速的旋转着。

哐哐哐哐……

不一会，锅盖胡乱的跳动起来，像是里面有一股极为不均匀的气压，已经要克制不住。

帝九啪嗒一声，将燃气灶的火关掉。

等待了好几分钟，帝九怀着期待的心情，揭开了锅盖。

老中医也探头看去，只见黑色的铁锅里，一层层干涸的药材残渣已经凝固，而在锅底中心处，有一颗葡萄般大小的黑丸子，还冒着热气。

帝九心头一喜，伸手将这颗黑丸子拿起来，放在掌心，凑近鼻子嗅了嗅，脸上的笑意就更浓了。

“成功了？”老中医看到帝九脸上有喜色，试探的问道。

“成功了，而且品质不错，达到了上品阶段。”帝九回答。

不管什么丹药，分为凡、良、上、极四个品级，区分品级，则是依据成丹之后，丹药内残留的杂质来判断。

十万年之后，帝九以燃气灶和铁锅，炼制出的第一颗千灵丹，达到了上品，残留的杂质不到百分之五，这已经属于巨大的成功。

即便是放在十万年前，这样一颗千灵丹，也足以卖到十万灵石一颗。

若是换成现代的价格对比，也就是等同一栋别墅了。

虽然成功了，但老中医一点都不开心。

在此之前，他心中的炼丹术，是神秘的，庄严的，充满了深奥学识的。

并且，在许多的仙侠电视剧里，看人家的炼丹场面，也是严肃而凝重，充满紧张感，举手抬足之间，又有着一种特殊的美感。

帝九炼丹，跟玩似的，毫无观赏性，毫无期待感。

可是，无论如何，始终是成了！

老中医伸手搓了搓脸，按捺下心中的失落，问道：这是什么丹药？有什么疗效？作用如何？”

帝九笑眯眯的对老中医道：“我不想告诉你。”

“我……”

老中医面容一僵，狠狠吸了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

然后他又问：“我能吃吗？”

问出这句话，老中医浑浊的目光，就死死盯着帝九，心中狂吼：“你特么再来一句不想告诉我，老子就一口千年老痰吐你一脸！”

这么想着，老中医就觉得喉咙不舒服，于是他轻咳一声，蓄势待发。

“你不能吃，如果你吃下，不出三秒钟，必死无疑。”帝九不按套路出牌，他回答了！他竟然回答了！

老中医很失望，于是只能将一口老痰吐进了厨房的垃圾篓，这才问道：“为什么？难道这是毒药？”

帝九想了想：“也可以这么说，对我而言，它有莫大的好处，但对你，或者对其他人而言，比毒药还要厉害。”

千灵丹内蕴含恐怖灵力，是修炼者用来提升修为所用。

只要不是修炼者，或者肉身强度达不到包容这股灵力的需求，那么吃下千灵丹的唯一下场，就是爆体而亡。

所谓的爆体，不是整个人跟烂西瓜一样爆开，指的是体内五脏六腑、经脉等，都因为强大不可控的灵力胡乱冲撞，而全部毁坏。

帝九估摸着，普通人吃下千灵丹，就算是他师父原始魔主重生，也救不回来。

老中医心里有满满的疑惑，但他没办法问下去了。

帝九明摆着不想告诉他太多，老中医想，这或许涉及到帝九的秘密，两人之间的关系，还没有达到无话不谈的地步，人家当然不会愿意把自己的秘密说出来。

“人老了，就是管不住嘴，算了算了，我不问了，不过你这炼丹的手段，能不能教给我？”老中医渴望的看向帝九。

一辈子都在为中医传承而努力的老中医，偶然得知炼丹术还存于这个世界，他自然想要学会，然后传授给自己的徒弟们，将之发扬光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