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先把那孩子抱出来。婴儿鼻腔中未生毛发,粉尘吸入肺部过多,未来几十年的人生都堪忧。”叶苏星皱了皱眉。
可这个通道,人进去一次带出个婴儿已然不易,要是再进去,想带出个受伤的成年人,不知上苍给不给这个机会。
叶苏星回头看了眼上坡,越来越大的雨势冲刷着松软的泥土,已有大块石头滚落。
“小同志,依我拙见,时间不多,情况复杂。现在起主要支撑的预制板,几乎不可能承受两个成年人的重量。更何况,其中一人伤势严重。”
叶苏星说的就算再不明确,董依依也能听懂他的意思。
只能救出那个婴儿,只能。
多无奈的词语,只能。她扫了眼周围的救援队员,听到叶苏星的话,他们并无惊讶的神色,只有不甘和明显的难受。
从这个救援计划制定下来,开始实施的时候。叶苏星的担忧就被技术员提出来过。
张健这小伙子年纪不大,恐怕也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生死抉择。
他转身对着救援队队长说:“队长,咱们总得试试两个都得救啊。这孩子...这孩子太不能没了娘。”
“谁都想有移山倒海之力,最好还能起死回生。但对凡人而言,能让挚爱之人平安无事,已经是种求而难得超能力。”叶苏星小声仿佛只是说给自己听。
嗤笑出声,带着遗憾与不忍。
他轻轻转头,余光落在董依依焦灼不安的面容上。过去的一百多年里,我每个日夜,翻来覆去的梦魇比夜空繁星还多。
心中念到:我到是期望那时你根本没为了我挡下那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