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啊?”梦玉眼眶红了,“医丞可是说您一堆旧伤,昨日又伤得很重很重,重到医丞都不确定您能不能活下来啊!您还不肯让君上知道这也。”
白灼盯着梦玉的眼睛,梦玉吓得一打了个寒颤,可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您昨日保护了君上,君上却那样对您,太不公平!”
白灼收回目光,低垂着头,自嘲道:“那我就不要这公平。君离殿我最大,你也不能违逆我的意思,下去吧。”
梦玉愤愤不平,君后都这么说了,她也只能这样做了。走到门口,白灼又叫住了她,“你可愿一直随侍旁侧?”
“梦玉是君后的贴身侍女,自然应当随侍旁侧。”
“那你可愿一直跟着我,一直照我说的去做?”
梦玉有些奇怪,“君后说过,您最大,梦玉自然不能违逆。”
白灼思虑了一会儿,道:“那你把君离殿其他人都轰走吧,我不需要什么人伺候。”
“可是”
“若是不愿,那你也走吧。”
梦玉低下头,捏了捏衣角,喃喃道:“梦玉不走,梦玉想陪着君后。”
白灼偏过头,颇为意外,“为何?”
“要是梦玉也走了,那您就太孤单了。”
白灼失笑,“孤单?那是什么?”
梦玉抬起头,愕然,一个人真的不会觉得孤单?半晌又低下头,“就算君后您不孤单,我也不走,您的伤需要有人照料。”
白灼没再说什么了,她身边还是需要一个人的,来掩饰她的伤势。
白灼运功疗伤了一会儿,那些声音又来了,三百年了,每当她闭上眼,那些声音便会在她的耳边回响。那是梓颜的罪孽,她的怨念,他们的怨念,白灼无法度化,无法洗涤,她只能日复一日的受此折磨。
再睁开眼,白灼眼里闪过一瞬间的杀意,不过一瞬神色又恢复如初。把梦玉叫过来,道:“熬碗醒酒汤端给君上,别说是我吩咐的。”
“您?”
白灼叹了口气,拿出个小瓷瓶给梦玉,“熬醒酒汤的时候把这东西加进去,这样君上的头不会疼得那么厉害。”
梦玉的眼睛有些红,盯着手上的小瓷瓶,道:“君后对君上是真的好!只可惜君上什么也不会知道。”
“他不需要知道,也不该知道。”
“那梦玉下去了。”
梦玉不理解君后为何做出这样的举动,明明是在关心君上,却不肯让君上知道。君上昨夜就不与君后圆房,早上也不来看君后,虽然事出有因,可怎么也有些让人难过。此时的君后若是能对君上表现出温柔的一面,君上与君后的关系也许就
百思不得其解的梦玉将醒酒汤端到君华殿,此时苏承夜已经醒酒了,看到梦玉端的醒酒汤,眼眸中有些意味不明,“这是什么?”
梦玉低下头,神色挣扎,道:“是醒酒汤。”
“你做的?”
“是。”
苏承夜的眼眸中屠透着些许失望,语气瞬间冷了下来,“有心了,本王的酒醒了,端走吧、”
梦玉攥紧了茶盘,这可是君后特意吩咐的醒酒汤,君上就这般糟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