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再次看到明媚的阳光时,我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面的,束锦正坐在窗口的位置抽烟。
我想挪动一下身子,但是心脏部位传来的疼痛感几乎让我再次昏厥,但是我已经感觉不到心脏的跳动,我不由扪心自问,人无心真的能活?
束锦看我醒过来就掐灭了烟头:“醒了?”
“我怎么了?”
“你没了心脏陷入深度休克,所以我就把你弄这医院来了。”
我说:“尹秀娟怎么样了?活过来了吗?”
束锦过来把我扶起让我靠在床头上,说她没事了,你不用担心,现在需要担心的是你自己。
我明白他说的是什么,就伸手撩开衣服指着身上这些头发说:那颗脑袋已经被消灭了,头发蛊不会自动解除?
束锦说他也不清楚,但是转而又说他前几天好像看过一个关于头发蛊的解除办法。
我一听,问他是不是又要走了?
他说是的,他手上还有一些事情没有处理完,所以要先离开一步,还说这几天黎婆婆跟黄先生都在找解除头发蛊的方法,如果找到了会第一时间联系我。
束锦走了,没有告别跟朋友之间的寒暄。
我站在病房的窗口,感觉自己就像是一个提线木偶,甚至束锦也是一个木偶,可能是受谁的指示来帮我,也可能是为了得到我身上什么相关的东西。
看着胸前越来越多的发丝我心情差到了极致,我还问过束锦我如果再喝一条过山风的血能不能控制住我头发蛊的生长,束锦说不能,头发蛊现在已经超出了过山风的毒性。
开始他也以为那颗脑袋死了以后头发蛊就会自动解除,谁知道那颗脑袋死了以后头发蛊竟然比以前的发展更加迅猛,现在已经遍布了我的全身。
我之前本想脱掉衣服看看,但是束锦却一把拦住我,告诉我头发蛊是有灵性的,只要我心里有哪怕一丝的怯懦头发蛊就会生长的更快。
又在医院过了两天以后我实在忍不住了,就给黄先生打了个电话问他头发蛊的解除方法找没找到。
他说快找到了,让我再等一段时间,我说等个屁,头发蛊已经快要把我给整死了,那些头发已经蔓延到我脖子上了。
黄先生沉默了许久,说他马上来找我。
我挂断电话以后,就伸手去拿我自己的衣服,不管找不找得到头发蛊的解药我今天都必须要出院,因为我不喜欢坐以待毙。
穿好自己的衣裤,我伸手在兜里一摸,又是一张纸条。
跟前两张的纸条一模一样,上面同样写着一句话:万毒血水可解缠身头发蛊,但需留下身上一件东西。
看完以后,我顺手撕掉了纸条,刚开始我一直怀疑是尹秀娟给我打纸条,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
因为不管是从我醒来这几天的情况来看还是束锦对我的有所隐瞒来看,尹秀娟肯定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恢复然后给我塞一张纸条但不管是谁,最起码他暂时没有害我的意思。
刚出医院门,黄先生来了,问我头发蛊到什么地步了。
我就拉下自己衬衫的领子,几缕头发已经钻到了我耳后的位置。
黄先生说这情况有点严重了,我说废话,不严重我能这么不淡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