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怎么的,罗佳筝就想起那句,见人就笑,非奸即恶来。
不过这都不是重点,管它什么奸什么恶,反正她是要巴结罗景泽,忽悠着罗景泽别再平安侯府里,寻罗景慕的麻烦。
看不惯罗景慕,就将他带出去下黑手,这样的话,就与平安侯府没什么关系了。
罗佳筝学着她上一世的样子,对罗景泽甜甜地说了声:
“三哥哥身子好了?妹妹还担心着呢,过来看三哥哥来了。”
可惜罗景泽也不是傻到家的,虽然人家是个小霸王,却也不是个完全没有脑子的小霸王,多少还是懂得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的道理。
他自认为对罗佳筝往日没有亲近过,近来也未施过恩,对着罗佳筝那甜得腻人的笑,罗景泽十分冷酷地说:
“罗佳筝,你是不是吃错药了?那天砸着头了?疯了还是傻了?来看小爷?你说,你什么目的?”
罗佳筝一口老血差点儿喷出来,心想:这破孩子,怎么比罗景慕还难哄?
就罗景泽这态度,院子里的人,也没谁过来给罗佳筝见礼,倒是常青跑了过来,可是,人过来是拣东西的,刚才飞过来的黑物,是他们刚才踢的球。
蹴鞠有马上跟陆地跑两种,而罗景泽此时玩的,肯定是陆上跪的简易玩法。
小梅小杏两个,都是懂礼貌的,上前给罗景泽行礼:“奴婢见过三少爷,三少爷万福。”
罗景泽很是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乜斜着罗佳筝问:
“我说小不点儿,你不用对着我笑,笑也没用。别以为小爷不知道,那个野崽子,可是被你姨娘侍候了好几天了,快点儿交待,你来找小爷想干嘛?”
说得好有道理,罗佳筝立时垂脑袋,做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柔弱模样,委屈着声音说:
“瞧三哥哥说的,妹妹才六岁,又会有什么居心?”
很显然,罗景泽没那么好糊弄,冷笑了声,说:
“那可谁知道?你姨娘对着那个野崽子鞠躬尽瘁的,保不齐你跟着他一心,跑来找我给那狼崽子报仇,也说不定。我娘可说了,害人之心有没有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防人之心。”
二夫人果然是个狠的!而且,罗佳筝十分认同那句:害人之心有没有不重要,防人之人一定要有。
她姨娘一直教她踏实做人,诚实待人,结果就被罗景慕给特殊照顾。
罗佳筝继续做柔弱状,虽然哭不出来,但也不妨碍她拿帕子拭那不存在的眼泪,凄凄婉婉地说:
“那天之后,妹妹一直担心三哥哥的伤,才会过来探看。既然三哥哥知道妹妹的姨娘一直呆在瑕居,那三哥哥也应该知道,妹妹可是一次也没去过瑕居啊。”
常青搭言说:“三少爷,这个小人知道,小人听小人的娘说,五姑娘这几天一直呆在自己的院子,哪儿都没去过。”
罗景泽奇怪地问:“你娘怎么关心起这个来了?”
常青挠了挠头,抱着球解释说:
“也不是故意关心,不是怕五姑娘真受伤什么的,大爷再来寻少爷的麻烦么。不过这三天,没见太医进惠芷园,今儿五姑娘又到这儿来,看样子是没受什么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