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睡中的人突然睁开双眼，黑色一息间填满了她的双眼。火光点燃了那双青白的手，准备嘶吼的惨叫，停滞在一张半透明的符纸之下。

“别嚷。若是唤醒了她，我就得回去了。”温柔的声音不知从哪里出现，却没有惊醒禁步中的林清辞。巨大的双眼在空气中打量，随后紧紧的钉在程香君脸上。

“这不是你能碰的，与其一会被打的魂飞魄散，不如赶紧离去。”

黑雾没有动，呆滞的双眼只是盯着程香君漆黑的双眼。那双眼睛里的笑意，在时间的流逝中渐渐消失了，目光几乎穿透黑雾，看向那头操纵的人。

“原来如此，怎么不准备说话？”

“果然是你，我还在疑惑，一个普通人怎么会有这么强的灵气。”声音从黑雾中传出，稚嫩的音色，似乎是在借由黑雾的口，与眼前的人交谈。黑雾动了动，巨大的双眼靠近程香君的脸，略微打量后它说“可惜，你看起来并不好，不然不会现在才出现。甚至连她的身体都无法操控……”

“那又如何？至少对付你，这样就够了。”

“话别说得这么满，这么多年了，我也懂你……不如你和我合作，我可以给你再找一个身体。我做的事，本就和你没多大关系。你在意的不过是禁步里的那只冤魂，我可以放过他，毕竟他并非不可或缺。只要你帮帮我，在必要的时候推一下就好。”

“……”声音停住了，没有拒绝亦没有答允。

“你好好考虑一下。”说话间，黑雾动了动。巨大的双眼缓缓合拢。黑雾消散，房间再度陷入安静之中。程香君缓缓合上双眼，闭眼之前，眼白中聚拢的黑气已经全部散去。

一切就像从未发生过一样，毫无痕迹。

直至第二天程香君醒来，看着镜子里被血丝包围的瞳孔，有些疑惑。

“难道是最近电脑看多了所以用眼太过？不能吧。”

这种小事，她自然不会记得。就算疑惑，接下来也有更大的疑惑在等着她。时间没有给她一丝一毫放松的机会。

“表姐表姐。”初灵的叫声，成功将谜题的后续送到了她的面前。

“乔墨受伤了！你看。”初灵举着手机，手机上是几张模糊的照片，和一段简短的新闻。程香君就这她的手翻看了一下，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乔墨不是喜欢秦瑶吗？上次还托你调查呢！怎么还沾花惹草，这回还被一个女人给砍伤了……”

“砍伤他的是秦瑶。”程香君思索了一下，说道。

“什么？！表姐你怎么知道的？”

“要是别的人，就不会是这种疑似怎么样的花边新闻了。看来乔墨伤的不轻，再加上要不是被拍到，乔墨也不会用这种方式来模糊掉秦瑶。”程香君说着，连忙绕开初灵朝客厅走去。她拿起电话，迅速拨打了一个号码。可惜忙音过后，依然无人接听。

“表姐，你在干什么？”

“联系乔墨。”程香君说着，拿过初灵的手机，将手机上的图片放大。她仔细看了一会，说“我今天出门，备用钥匙在茶几上，你要出去记得带上。”

“诶？表姐你要去哪啊？”

“去探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