蒂梵随手抄起一根腿骨,敲打了一下骨堆,而后指了指下边的咕隆菇。
“我想,咕隆玩意儿,你们很清楚。”
白皮奴隶鼠面面相觑,点了点头。
“我需要你们做的,很简单,”蒂梵走到下方,用爪子小心翼翼拎起了一颗蘑菇,又操起一颗头骨,“把咕隆黏液,弄进骨头里!”
随着蘑菇表面的黏液沿着头骨缺口处缓慢流入,蒂梵又挥了挥手。
地精蒂兹尼克见状,很识趣地从地上拾起一张鼠皮,递到了蒂梵手里。
在最后一滴黏液注入后,蒂梵飞快地用薄薄的鼠皮将头骨包裹了起来,并在破口处打了个结。
“就像我,这样做!明白吗?”
奴隶鼠们有些犹豫,他们干的最多的,还是搬运之类的杂活。至于细致耐心地收集咕隆液?还要用鼠皮扎起来?
有些明显新生退意,但也有一些跃跃试。
“再补充一点,只有十个名额!十个!”蒂梵将制作完毕的“咕隆液炸弹”小心翼翼地举起,生怕里头的黏液流出来,“这玩意儿,就叫咕隆弹!你们当中的十个人,将成为白皮群落的咕隆投掷兵。交战的时候,听我命令,解开鼠皮扔出去,扔出去!当然,有奖励!奖励就是双份的肉!”
这句“双份的肉”犹如一颗炸弹,落在奴隶鼠群中,马上炸开了锅。
别的不提,就冲这句话,拼了命都得上!
很快,鼠群中争先恐后冲出了十几只奴隶鼠,排成了一排。他们有的身上还沾着血污,创口尚未愈合、发炎流脓,但一听到“肉”,便不顾一切站了出来。
蒂梵玩味地打量了一下他们,道:“很好!不过……我建议……身上有创口的,尽量别尝试!小心点,小心点!肉,还可以有,命,只有一条!”随后,他爪子一挥,做个个“请”的动作。
一只奴隶鼠见状,生怕别人抢了自己的“加倍名额”,飞快冲上前,操起一颗咕隆菇,就开始操作。
滑溜溜的咕隆菇在他爪尖一通滑动,虽然大部分黏液很快流进了头骨里,但由于过于毛躁,拉出的一条长丝一不小心,搭在了他尚还在发炎的手臂上。
这只奴隶鼠丝毫不在意,仍在有样学样地忙碌着。
其他奴隶鼠也不甘落后,纷纷加入了他的行列。
蒂梵盯着他们的眼睛,眯了起来:太糙!太糙了!奴隶鼠就是奴隶鼠,经不住诱惑,甚至没有点疑问,就开始莽干……
果不其然,那只创口处沾到咕隆液的奴隶鼠,在一番操作后,突然抽搐了起来,只见他的创口飞快地溃烂、发黑,脸上血色全无,噗通一声便栽倒在地。
怀里还抱着那颗费劲力气,辛苦包扎起来的咕隆弹。
周围新晋的“投掷兵”们见状,都惊呆了。
紧接着,溃烂处快速膨胀起来,将他整条手臂都撑得极为鼓胀,而这只莽撞的奴隶鼠,就这样痛苦地在地上挣扎着,发出绝望的嘶吼。
没过多久,便凝固成了地上一个僵硬的姿势。
蒂梵吞了口口水,他惊了:
这咕隆液,可不是一般的猛啊!简直是大杀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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