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一张嘴,就意味着要多分一块肉。就凭自己派人扛来的那点存肉,估计要不了几天就得吃个一干二净。那么,后续的肉要上什么地方整来呢?总不可能,和奴隶鼠一般德性,强行清洗掉队伍里的老弱病残吧?
不,自己可不是一般的鼠人。
蒂梵虽然很是头疼,但他还是决定把食物来源的事暂搁一边。如果自己和嘶嘶的沟通没出问题,再要不了多久,矿牙鼠人就该回来了!而且,会带着氏族发下来的肉!所以,目前最应该做的,就是和他们干一场!
“你会用武器吗?我不喜欢没有用,只会骗吃骗喝的家伙。”蒂梵瞥了身后的嘶嘶一眼。
她已全无刚才的凶戾之气,有些畏缩地点了点头。
“接着,拿好了,”蒂梵从腰上解下之前从白皮首领处缴获的骨剑,抛到了她的爪里,“待会和矿牙玩意打起来,我不会再救你第二次。”
嘶嘶挥了挥手里的骨剑,看着蒂梵的背影,连着“嘶嘶”了几声,似乎想说些什么。
…………
很快,他们便回到了白皮群落。一众白皮奴隶鼠见蒂梵归来,立马一扫散漫的神态,精神抖擞地站了起来。
布莱德率先迎了上来:“蒂蒂梵大人,矿牙玩意儿,有什么情况吗?”
“去采矿了,马上回来,让所有人都准备好,”蒂梵说着,拍了拍身后的小母鼠嘶嘶,“对了,给这只小家伙,肉!”
布莱德很快便瞥见了那个躲藏在蒂梵身后的小身影,在他看清嘶嘶的面孔后,表情十分丰富,但似乎又马上明白了什么。
他的喉头飞快蠕动着,犹豫了一会,道:“我们的肉,可能不太够啊……更何况,这家伙,战斗的时候也派不上用场不如”
说着,不忘凑近了几分,瞪着他那布满白斑的眼睛仔细打量了一番。
“没什么好说的,老家伙,”蒂梵毫不理睬他给出的建议,“真要打起来,你还不一定干得过她。”
嘶嘶听到了蒂梵的话,探出头,恶狠狠地冲着面前这只老奴隶鼠“嘶”了一声,似乎是在威胁。
布莱德闻言,只好乖乖照办,去割了块肉,递给了蒂梵。蒂梵将肉抛给嘶嘶,这只小奴隶鼠一把接住,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很显然,矿牙奴隶鼠从来不会给一只幼小的母鼠施舍足够的肉,仅因为生育能力的需求,给予她维持生命最低限度的食物。
这也是鼠辈中固化的歧视,要么乖乖长大了承担生育的“义务”,要么就干脆别活。而且,奴隶鼠比起氏族鼠已经好了不少。氏族鼠中的母鼠已经完全不算是“生物”了,而应该算是肉、器官和炼金器械拼凑而成的生育机器。
而蒂梵作为鼠人社会的“异类”,对他来说,鼠辈的规矩,不算什么规矩。只要有能耐、想生存、能战斗的家伙,肉绝对管够,才不管什么公的母的,都一样。
后方的白皮奴隶鼠也看见了蒂梵身后的这只小母鼠,顿时爆发了剧烈的骚动,但一看鼠群中凶神恶煞的斯库鲁抡起了拳头,又立马乖乖消停了下来。
没过多时,远处的洞口处,突然响起了密集的窸窣声。
蒂梵眯起了眼睛:他倒要见识见识,矿牙奴隶鼠,和自己麾下这支白皮奴隶鼠“战团”,有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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