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陵县,通州府议事厅。
白尚年一身白衫坐在了上方,正端着茶细细品尝着,一副陶醉其中的样子,神情有些飘飘然道:“他已经去了?”
坐在下方的谋士韩後初点了点头,说道:“是的,将军。”
“将军把陈蔺芝的真实身份告诉了那位,不会是想让那位帮他翻案吧?”
白尚年表情微微一怔,轻笑几声,随后否定道:“不,那桩案只有他自己能翻,我们所有人都翻不了。”
“我想到了他现如今的困难,本想帮他一把,现如今正好那位来了,由她出面更好,这事情更好办。”
韩後初很快想通了白尚年所说的意思,脸上露出了若有若无的笑意,说道:“嗯,由她出面比将军更好。”
“这几年朝堂上太子的势力一家独大,这姐弟俩似乎有心无力起来,是时候帮帮他们一把了,否则这场戏一个人演实在无趣的很。”
说完,白尚年轻放下手中的茶碗,霍然起身,潇洒地走出议事厅。
这次行军收缴战利品,陈蔺芝带着三百重甲骑兵前往泰山寨,虽说现如今有白尚年坐镇平陵县,但他还是将大部分兵力留在了平陵县,正值多事之秋,陈蔺芝可不想再听到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如今泰山寨的五千流匪都关押在平陵县的大牢,大当家周雄身负重伤不见踪影,二当家三当家锒铛入狱,所以泰山寨只有一百多人看管寨子,根本不足为惧。
行走了近半个时辰,陈蔺芝一行人终于赶到了泰山寨大门口,里面一百多流匪早就听闻消息,直接开门投降了,所以陈蔺芝他们十分顺利的进入了泰山寨之中。
陈蔺芝轻轻一挥手,徐冉马上得令,对着身后手下命令道:“搜!”
三百重甲骑兵得令后,纷纷四散开开,如同蝗虫过境般涌了进去,陈蔺芝也不迟疑,也走了进去。
这些流匪十分自觉,领着陈蔺芝到了他们的密室中,当大门轰然打开时,陈蔺芝顿时惊呆了,密室中满屋子摆满了黄金,珠宝,武器,让陈蔺芝恍惚了许久,才彻底接受眼前的这一切。
“将军,这些都是泰山寨这些年搜刮来的东西,你看下。”身后,一名泰山寨的流匪点头哈腰着对陈蔺芝说道。
陈蔺芝十分满意地点点头,朝着跟着身后的徐冉眼神一示意,后者立马心领神会,面色不善地拎起那名流匪的后领,拖着他离开了此处。
咕咚!
想不到做流匪这般有钱,以陈蔺芝的俸禄足足要干一辈子才有这么多银子,一项沉稳冷静的陈蔺芝摸着冰冷的黄金,光滑的珠宝,哇的一声冲了上去,仿佛遨游在这片巨大的财富中。
最后,陈蔺芝坐在如山高的黄金上,神色还是足渐冷静了下来,按照大秦律法,缴获的战利品需要上缴国库,但这次陈蔺芝经过白尚年的同意可以保守私囊些,留下一点发给乙子营的弟兄,毕竟他们跟着自己出生入死,当然有他们一份。
徐冉很快回来了,望着一屋子的宝贝,也是垂涎起来,痴痴地说道:“将军,咱有份吗?”
陈蔺芝随手捡起地上黄金,朝着徐冉的身子砸去,笑骂道:“你说呢!”
“将这里全部轻点完毕,八份上缴国库,一份给自己人,另一份给白将军送去,切记,小心行事,别被人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