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山寨的战利品很快被清点收缴完毕,足足有上千两黄金,珠宝千件,各式武器近千把等等,三百重甲骑兵根本无法将这笔巨大财富带走,陈蔺芝不得不将泰山寨遗留下的流匪全部充当苦力,一同拉下了泰山寨。
陈蔺芝站在泰山寨门口,手里拿着火炬,这座泰山寨已经被徐冉浇满了火油,陈蔺芝将火炬扔了出去,顿时间火光四起,这座困扰黔中最大流匪聚集地的泰山寨如今彻底烟消云散了。
浩荡着车队经历了一个多时辰后终于回到了平陵县,气氛比平时紧张,只见通州府青石板宽阔街道,一骑当先,一位男子黑马黑衣黑甲,手提着一杆梨花银枪,眉眼锐利,相貌清奇,身后三百骁勇铁骑,身着夔甲,手持长矛,马健如龙,人悍如虎,气势如虹。
白尚年一身白色儒衫从通州府走了出来,对着为首的将军,颇为客气辑礼道:“参见天策府武典将军周海!”
武典将军周海大秦从三品武将,天策府殿将,铁藜军统领,掌管着一万大秦铁藜骑,因战功卓著,入天策府殿将一职,是大秦不可多得一名骁将。
周海见白尚年赶来,双眼微眯,似乎对白尚年颇有敌意,面色不善,冷声道:“大秦两千团练兵被坑杀,如今现在才上报天策府,你这个黔中都司府佥事似乎有些玩忽职守啊。”
白尚年微微皱起眉,涵养极好,没有反驳,一副甘愿领罪的态度,遥遥拱手道:“是末将之职,愿甘受这玩忽职守之罪。”
周海神情有些诧异,他深深看着白尚年一眼,这位锋芒毕露的儒将如今为何这般姿态,根本无法揣摩他的心思,谨慎地收起了来时的打算,沉声道:“天策府之命,着武典将军周海全权彻查平陵县一事,黔中都司府佥事白尚年从旁协助。”
“白尚年领命!”
周海宣读完天策府的命令后,便股动胯下战马,带着人浩浩荡荡离开了通州府,朝着平陵县校场去了。
白尚年起身,见到陈蔺芝归来,招手将他召来,见陈蔺芝走到了自己身旁,开口说道:“明日带着你的人回黔中城吧,这里有天策府的人接手,你放心,朱承博那老东西这次怕了,不会再找你麻烦了。”
“是,将军,之前就是天策府的人吗?”陈蔺芝眉头一挑,问道。
白尚年点了点头,朝着渐渐远去的铁藜骑望了眼,冷哼一声,道:“他爹拼死拼活打下的功绩,没能好好享福就死了,便宜了他,当了个武典将军,后来又投靠了太子,不久前当上了天策府殿将一职。”
“他爹当年是长宁侯的人,没想到到了他儿子便立马屁颠跑到了太子门前,这种墙头草,若非真有点本事,杀了几个北宋杂役将军,早想把它割喽。”
这种新鲜儿的事陈蔺芝听得津津有味,这种事可不是他一个七品翊麾校尉能听得到的,大秦朝堂上暗流涌动,桩桩趣事对陈蔺芝来说,像极了普通老百姓的茶馆说书人,可谓是妙不可言,意犹未尽。
白尚年眼白了一眼陈蔺芝,转身走进了通知府,道:“跟上!”
陈蔺芝连忙回过神来,赶紧跟上了白尚年,一同进了通州府的大门。
“这次从泰山寨收缴的东西可办妥当?”走在前面的白尚年停了停脚步,转身一脸不怀好意地盯着身后的陈蔺芝。
陈蔺芝像是做贼的神情连忙止步,低声道:“我办事,你放心。”
见陈蔺芝如此说来,白尚年继续走在庭院中的长廊中,说道:“这次吴煜平从军就彻底头了,后半辈子恐怕都要在牢中渡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