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府的后院里有一个小花园,一如既往,等自己自然醒的夏十三起床后,身影就已经出现在小花园里,每天雷打不动的给小花园里自己精心培育的花浇水,剪枝。
夏十三刚来到朝歌没多久,就托人找了不少名贵花草,当然这些银子都是陈蔺芝出的,为了这些花草,夏十三可是耗费了不少心血,这点倒有点像陈蔺芝他爹陈膺,对于花草喜爱近乎到了痴迷的地步。
十三姑娘说,养花草,可以陶冶情操。
就在夏十三吹着小曲,一心一意浇着花的同时,将军府的看门老黄拖着腿脸色十分焦急着跑来,嘴里时不时叫着夏十三的名字。
“十三姑娘,十三姑娘,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夏十三听到了老黄的声音,看着焦急无比的老黄,嘴角含笑道:“怎么了老黄,一大清早的,可有什么大事发生了,说来听听?”
老黄跑到夏十三面前,扶着栏杆,喘了一口,说道:“将军被廷尉府的人抓了!”
夏十三闻言,小脸一白,手中的水壶应声落地。
“怎么回事,他不是去后山了吗,怎么会被廷尉府的人抓去?”夏十三焦急的问道。
老黄如实说道:“昨日城西发生了大事,有人当街杀人,将军成功制伏了对手,但是不知为何,被人诬陷与歹徒有关系,被廷尉府的千办大人抓进了大牢里。”
夏十三终于听明白了什么原因,不由咒骂一声陈蔺芝蠢:“这傻子,让他多加小心,还是被人套进去了。”
“那现在如何是好啊,我可听说还没有人能从廷尉府的大牢里活着出来!”老黄一心系着陈蔺芝的安危,焦急着说道。
夏十三只好出言安抚焦虑的老黄:“老黄先别着急,为何昨夜发生的事情,没有人通知我,陈蔺芝他的部下,宁天禄和宋子义他们两个呢,为什么不来告诉我!”
老黄叹了口气:“十三姑娘,我去问过宁将军了,他们巡防营的人都在廷尉府,所有没派人通知你。”
“可真和陈蔺芝一样,都是无比大傻子。”夏十三冷哼一声,来回踱步,陷入了沉思中。
过了片刻,夏十三看着老黄,仿佛下定决心说道:“老黄,你留在这里看好府,我出去一趟,放心,陈蔺芝那家伙还现在不会有什么事的。”
说完,夏十三急匆匆的跑出了府,不知踪影。
与此同时,廷尉府。
廷尉府坐落在城东,如今在廷尉府大门前,宁天禄宋子义带着十几个巡防营的弟兄站在廷尉府大门前,冷漠不语。
“我说宁将军,你站在这里一天也没有用,陈将军只是被例巡问话,若是真没事,我们千办大人一定会放了陈将军的。”这时候,廷尉府的百办出来,一直在劝说宁天禄等人。
宁天禄目若寒冰,摇了摇头说道:“没事,我就呆在这里看着。”
看看青天白日,大秦的王法可在!
廷尉府的百办知道劝不动宁天禄等人,叹了一口气,带人转身回到了廷尉府。
就
在此刻,在廷尉府的地牢中。
薛浒推开门,带人进来,看了一眼挂在墙上已经奄奄一息似的阿彪,廷尉府的手段有多可怕没有接触过的人谁也体会不到,廷尉府是大秦最暴力的执法衙门,仁慈在这里没有土壤可以生长,廷尉府的职责就是用暴力手段来维护大秦的治安,讲仁慈的话就去道院,可大秦的道院里那些仙风道骨的,那都是从道观龙虎山下来的人,若是真要是需要他们提剑杀人的时候,哪个也不会再慈眉善目。
薛浒摆了摆手,阿彪被廷尉从墙上摘下来,每天都要受伤每天都有人给治伤,如此反复,后来的十天却根本没有人在审问什么,只是例行公事的来折磨他,折磨完了就走,而这十天的时间竟然没有重复任何一种刑罚手段。
阿彪被人托在椅子上坐下来,垂着头,忽然咧嘴笑起来:“原来这就是廷尉府的手段。”
“并不是,你应该清楚其中的原因。”
薛浒用眼神示意着手下离去,牢房里只留下薛浒和阿彪两人。
薛浒十分戒备的观望了四周,见无人之后,他才小声说道:“接下来要说什么,不用我多说了,只是委屈兄弟了,我会让人轻一点的。”
阿彪艰难的抬头,对着薛浒咧嘴一笑,并没有多说什么。
“参见大人!”
这时候,牢房外响起一声恭敬的声音,没过多久,一个身穿黑色锦衣的男子走了过来。
薛浒见此,连忙行礼道:“参见大人!”
“怎么样了?”黑色锦衣男子看了一眼薛浒,问道。
薛浒如实回答:“回大人,审讯的话都记录在这卷宗里。”
说完,薛浒将一份卷宗递给黑色锦衣男子。
方境洲接过卷宗看了看,又将目光落在了阿彪身上:“你认为廷尉府只会刑讯逼供?只会靠折磨人来获取答案?如果廷尉府这么简单的话,那就真的把人看的太肤浅,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不怕折磨的人,也真的存在不惧生死的人。”
他看着卷宗说道:“在卷宗上,记录着你是汉中人,这些年一直在汉中活动,近些日子才到朝歌,无权无势,你认为这些片面的信息我会信吗?”
“你是第一个敢威胁朝廷的人,还是第一个敢当街杀人的人,我很佩服你的勇气,但是你敢公然挑战大秦的律法,我廷尉府就是挖地三尺,也要诛你九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