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伯侯府,一处凉亭镶嵌在假山碧水之中,四周荷叶连连,却是孩童哭声一片。只见一位妇人,正手忙脚乱的安慰着两个孩子,一个男童十岁左右,一个女娃娃还未断奶,或许是男童哭得伤心,惹得抱在怀里的女娃也跟着哭闹起来。
杨伯候冷冷的看着杨博文骂道:“你不回家,真是母慈子孝,你一回家,那是鸡飞狗跳!说,又为何事欺负你弟弟。”
杨博文嘿嘿一笑,一脸讨好道:“爹,我弟非要缠着我教他武功,这不我还没教两招,他就哭爹喊娘的,这点忍耐都没有,往后如何能继承爹您的侯位?又怎为我杨家开枝散叶,光耀门楣?”
杨伯候听到此,勃然大怒,起身就要打,奈何杨博文早有防备,一个轻功便飞到假山上,急声说道:“爹,有话好好说,可别气坏身子。”
杨伯侯指着假山上的杨博文,气得手指连点数下,硬是没憋出一句话来,好半晌才哆哆嗦嗦的说道:“你个逆子!你叫涛儿继我侯位,那你这长子是不是祖宗都不要了?”
杨博文连连摆手道:“爹,我不是那意思,我怎会不认您,我只是和同窗们都约好了,我们有要事去办。”
杨伯侯怒极反笑,哈哈笑道:“我倒是要听听,何事如此重要。”
杨博文一梳额前刘海,抬眼看天,神气十足的说道:“我们要闯荡江湖,名扬天下!”
“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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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言的宅邸与吏部尚书汤俊的宅邸只有一巷之隔,可与汤府门前的车水马龙不同,或许是门前两坐狮子被工匠雕刻的过于金刚怒目,又或者这户部实在是个两头受气的苦差事,前来投拜帖的人那是少之又少。
谢言作为大秦的户部尚书,最近真是愁白了头。这才年初,户部的帐上就已出了亏空,离秋税上缴还有几个月,这可如何是好?
并非这个大管家不会精打细算,是实在耐不住这收粮的费用支出,半年时间,明地暗地,收了三百万两银子的粮食,活生生的把市面的粮价提了四成,一句话,那是地主家也没余粮了啊。
谢言手里拿着杨伯侯的拜帖,再看着坐在厅堂里一言不发的谢青衣,无奈叹道:“青衣,爹不想帮你朋友吗?爹恨不得把这粮食半买半送的全让他拖走。”
谢言双手负后,来回踱步说道:“你知道那平时见到我点头哈腰的仓粮官前天怎么说的吗?他说要是再有粮食运来,他就叫人搬到我府上来!”
谢青衣终于开口道:“爹,这么多粮食,稍微运点走谁知道?再说了,你又不是啥清官,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官场那些事,不就是做账嘛。”
“你你你……”谢言想骂这女儿两句,可就这么一个独女,还整天不在家,回家一次那是全家都宝贝的不得了实在是舍不得说她句重话。
谢言还是摇头道:“不行,往年可以,今年不行。”
谢青衣起身道:“为什么!”
谢言看着女儿双眼已升起蒙蒙雾气,这个很少跟他开口的女儿只求过他两次,一次是要学武,他答应了,一次便是要这五万担军粮,而且出的价格还很高。
谢言实在不愿意看女儿失望,却也是无可奈何,他硬声说道:“说不行就是不行,不但你不行,杨伯侯也不行,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