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成杰笑笑道:“我们与你无仇,就更别提你儿子了,只要你配合我们,你儿子绝对跟你养得白白胖胖。事成之后,必定放人。”
宋薇儿知无他法,开口道:“好,一言为定!”
宋薇儿和众人进屋商量了许久对策,才匆匆离去,此次事情他没有泄露给任何人,因为她知道,知道此事的人越少,她
在对方心中便越有价值,只有她有价值,她的儿子才能活。她是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可也是一个儿子的母亲。
正当众人要各自回房休息时,却听一个震耳发聩的声音道:“把人交出来,不然都要死!”
众人大惊,齐齐掠出屋外,只见庭院之中,清辉之下,一个高挑的黑衣女子双手杵刀而立。那刀长约五尺,宽却多一尺有余。刀鞘通体乌黑,无半点点缀,却更显寒气逼人,刀未出鞘,其势却压人,人,便是一把刀!
余成杰问道:“这位姑娘,你是何人?”
黑衣女子冷声道:“刘汉雯,江湖匪号--新停候!”
余成杰大惊失色,新亭候是一把刀,也是那握刀之人,人刀合一,可越境杀人!传说此人,便是杀了十境高手。
余成杰那是心凉如水,只好硬着头皮厉声道:“你弟在我们手里,你休要轻举妄动!”
刘汉雯冷哼道:“他死了,你们也活不了。”
余成杰脑子正在飞速运转,还在猜测她此话真假,是虚张声势?还是故意装作无所谓?到底要如何与此人周旋?
余成杰还没想明白,只听刘汉雯道:“废话真多!”却是长刀出鞘,一抹白色刀气如冬月寒霜,直劈余成杰胸腹而去,如此果断出刀,余成杰又如何反应的过来。
眼看要毙命当场,只见一个蓝色‘棋’字打出,与雪白刀芒撞个正着,刀气被消去大半却还是划开了余成杰胸前衣襟,一个大大的血口狰狞可怖!
夏清风也看出此人厉害,怕是武功要远高于自己,可是在场中人,唯有他的武功境界最高,此时不挺身而出,更待何时。
只见刘汉雯举刀而来,夏清风忙对着宁蒙所带佩剑虚空一抓道:“借剑一用。”一柄长剑便握在手中,夏清风从无练剑,可却从无此刻般想拍剑一挥,体内真气运转到巅峰,迎刀劈去。
刘汉雯举刀直劈,一招泰山斩月,新亭候似斩断月光般,威势无比的向夏清风劈来,夏清风却是进入一种忘我境界,用剑泼墨挥洒,连绵不绝,气势毫不逊色于刘汉雯。
刘汉雯刀身虽重,新亭候握在手中却是飘逸轻鸿,单手握刀,霜芒漫天飞舞,如丝如絮,精妙绝伦;双手握刀,又如水银泻地,星过夜河,蔚为大观。
夏清风的剑虽不锋,却在于细水流长,看似轻挑慢刺,却剑剑契合大道。剑花处处开,墨香阵阵来。润物细无声,大道常自在。
场下众人更是看得如痴如醉,恍若梦中。温雪双目晶莹,默默捻拳,为夏清风祈祷,林果儿更是抓着谢青衣的手臂,力度越来越大,可是谢青衣却浑然不觉,只是在那喃喃道:“清风,你一定不能有事。”
二人比斗百招,却是胜负难分,可是刀剑之气却是削得满院狼藉。夏清风怕误伤众人,便是有心远离,刘汉雯激战正酣,却是步步紧逼,不知不绝间,已是打到四周无人之处。
刘汉雯猛然惊觉上当,便是怒从心中来,气从刀中生,只见她突然双眼赤红,拿出了与人拼命的杀手锏,刘家刀法最后一式‘水月惊天’,只见天幕无数刀影重叠,最后集于一点,向夏清风劈去。此刀法他曾经杀过十境高手,祭出此招,必是要把他斩于刀下。
夏清风虽招式精妙,无奈在这招面前,力量悬殊太过,虽奋力疾出一个‘书’字,可仍是不敌,被刀气震得血脉翻涌,一口鲜血喷出,便倒地不起。
刘汉雯正要一刀挥下,却不料一道白色气劲凝如实质,将新亭候硬生生的击飞出去。
刘汉雯猛然惊醒,自己刚才仿佛进入了魔障,刀法已经完全不受自己控制,即心中后怕,又大感来人恐怖,大声道:“是谁!”
只听一个清脆舒雅的女子声音道:“此刀邪门,你境界未到,强用此刀法,必被反噬。”
刘汉雯看着来人不由惊叹不已,因为此人年龄比她还小,长得比她还要美,她疑惑道:“你到底是谁?”
那女子学着刘汉雯在庭院自报称号的样子道:“在下韩无极,江湖匪号:吓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