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庸虽穿官衣,当了官差,但他内心也有时无比刺痛,不敢见家乡父老。
“难道终日里给胡人当狗,欺压自家同胞,也算是报效朝廷?”刘越一边走向他,一边大声怒骂。
“主公不可!”
“主公!”
一些近卫欲要拦阻,却被刘越竖起的一只手掌叫停。
刘越一边走向冯庸一边盯着他的眼睛说道:“本君看你也不是庸才,倒是想知道,你如何这般甘心为你的胡人主子卖命?”
“你…”
冯庸手中之刀颤抖,不敢与刘越对视,被这怒骂接二连三积攒了火气大声道:“你是何人?”
“呵呵…”
刘越闻之一笑道:“本君就是刘越,暂领南郡节度使之位!”
“节度使…”
冯庸嘴里呢喃,不禁退后两步。
此人竟敢自称节度使!这称呼早已在两朝之前消失,但冯庸通读史书,却明了节度使到底是何职。
一般反贼造反,不是自称什么大王就是大圣,反正就是杂号草头王,在好点有自知之明的称将军。
刘越自称节度使,也是谭芳之计策。
如今荆州义军正与朝廷官军大战,形势模糊。
节度使是几朝之前听调不听宣的军阀势力,万一义军大败,荆州官军转过头来就要收拾其他反贼,刘越以节度使自居,也没彻底撕下朝廷的颜面,到时与朝廷有得谈。
若是义军大胜,那刘越的名号反之无足轻重,到时一改也是一样。
看了看刘越,在环首看看侯云之燕康等人,以及那正在收缴看押他麾下的兵卒,冯庸一声苦笑道:“公有王侯之志,胸隐山川,心藏沟壑,麾下也有虎狼之将,此后必成大事。”
见之,刘越目光一闪,便走到他前,也不顾及他手中之刀,托住他的双臂说道:“立业艰辛,创业坎坷,想要翻暴魏,还需更多仁人志士!越不才,愿与将军携手,共救天下万民于水火!将军…以为如何?”
“……”
冯庸看着近在咫尺的刘越,内心不禁翻起滔天骇浪,一股难以言明的感觉似乎要随着眼眶流出。
旋即,手中之刀脱手落地,单膝下跪,双手抱拳,头一低道:“冯庸!!拜见主公!”
“哈哈哈哈哈……我得冯庸,如得一臂也!”刘越直拉起冯庸,抓住他一只手臂对着周围兵卒说道。
好大的力气…
冯庸震惊刘越力气的同时,心里也是暖意无比,他知道,刘越当着众军将士之面如此抬高自己,无非就是为了让自己之前那投降的脸面挽回一点。
想到这里,不禁感动之极,或许,这便是得遇明主!
本命纯青,有位居一品大臣大将潜质,是一州之才。
金色本命,也非凡人,属于一郡之才。
刘越麾下如今只有那谭芳为一州之才,其余也就燕康和侯云之是一郡之才,此刻又冒出一个,刘越大喜之余便打定主意要收服此人!
所以,无论如何,也要折服于他。
现在看来,冯庸投靠,已经必然。在他气运折服那一刻,已经是心悦诚服。
“主公得冯将军之助,实在是如虎添翼也!”侯云之笑着对冯庸抱拳。
冯庸因中计而羞愧,不敢看之。
“嘿嘿…跟着大哥总有你的好处!”燕康大大咧咧把战矛抗到肩上嬉笑。
“好,如今那东陵县内在无兵士,我军可破之!”
刘越大手一挥,两千多兵马徐徐出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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