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大说大不大,比起清华北大这些顶尖的学府,还是差一些,可说小也不小,从正门走直线到头,小跑着也需要个10多分钟。
好不容易找到了宿舍楼,看了一圈后,她俩挑了205宿舍,此时里面已经有了两个人,其中一个姑娘长得真是好看,眉目如画,透着一股仙儿,另一个发型神似毛利小五郎,真是短的不能再短了。
一番介绍之后,每人的基本情况就知道的差不多了。那个美的冒泡儿的叫叶紫,短发妹叫祁玉。年轻人本来都熟络的很快,更何况是室友,大家都多少带着些刻意的示好,不到半小时,就连放假的时候去哪儿消遣都订好了。
正聊的热闹,听到了敲门声。
“进吧,没锁。”
有个姑娘推门进来了,利索的马尾辫,顶着黑框眼镜,五官清秀,脸很白,只是青春痘多了些,显的不很干净,“你们好,我叫黄莺,咱都是一个班的,今天我来的早,就把咱们班的几个女生寝室打扫了一遍,你们觉得还行吧,是不是亮堂了些?”
屋里的四个人听了都有点懵,可能一时间有点接受不了世界上还真的是有活雷锋存在的,潘炎好不容易转过这个弯,赶紧起身道谢,“真的比以前干净多了,辛苦了哈,太谢谢了”
雷锋姑娘露出满意的笑容,“别客气,都是我应该做的。”随后,从外面关上了门。
屋里的几个面面相觑。南征最先撑不住了,“我靠,老潘,你能再假点吗?还真的比以前干净,以前什么样你知道吗?”
潘炎被她抢白了这么一句,脸也微微有点红,“这叫客气懂不懂,我是个懂得感恩的人。”
祁玉笑吟吟的说,“不管怎么说,反正省了咱们的事是真的,要不大热的天,有的折腾呢。”
外面依然热的很,但对于女孩来说,比毒日头更狂热的八卦之心。“老潘,你看!那边怎么那么多人啊?走,过去瞧瞧。”
潘炎还没缓过神来,就被南征拉到了人群聚集地。“这,这是葬礼?学校里可以办葬礼?”潘炎吃了一惊,仔细一瞧,更是浑身发冷,扯住南征衣服说,“南征,你看,死了两个人。”
南征撇开了她的手,一脸不屑,“大姐,你鼻子上边是顶了两个大洞吗?什么葬礼,你看上边的横幅,明明是新学年学生会主席选举好不好!”
潘炎闻言抬头去看横幅,倒抽了一口热气,还真是选举。不怪她想爆粗口,这场面任谁看都会想到是葬礼,台子正中是两个大的落地黑边相框,里面是黑白照片,左边的男孩子眉目清秀,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而右边的男孩子五官明朗,略随意,却洒脱英气。台子边上尽是一盆一盆的黄白菊花,迎风招展。
“你喜欢那一款?”南征手指戳着她问。
潘炎笑了笑,没说话,后来实在禁不住南征追问,只随意的说,“你喜欢哪个,我就喜欢另一个,反正不和你抢。”
南征笑嘻嘻的,对潘炎的答案很满意,“真不愧是一起混了那么多年的,不过,这俩我都不喜欢。”
台子下面一片杂乱的时候,有个人一跃而起,蹦上了台中,拿起了场边的话筒,“喂喂。各位新生老友们,今天对我们香大是个大日子,我们的学生会主席占南星,”
话还没说完,台下的有爱沾事,生怕不热闹的人大声起哄,“不幸与世长辞啦!”
全场又是一阵哄笑。
台上的男生也微微一笑,“这位校友,话不能乱说,占南星学姐是咱们学校的骄傲,也是咱们全校男生心目中的女神,小心遭群殴。”
台下又是一阵波涛汹汹,参差不齐的笑声,其中有人领着喊起了口号,“南星南星!香大精英!南星南星!有你就行!”
潘炎听着这口号倒还好,旁边的南征却是笑的直抹眼泪,“这都什么啊?有你丢精!哎呀妈呀,笑死我了。”
潘炎无言的和她拉开了一定距离,这时候旁边有个人顺势挤到了她旁边的空当上,是个女生,脸圆圆的,带着副红框眼镜,头发不长不短,挑染了几缕黄。“你们是新生吧?”那女生先开了口。
“是啊,怎么,挂相吗?”潘炎笑问。
女生往上托了托镜框,“这怎么说呢,你们的气场比较新,而且看你们比较眼生。哦,对了,我叫宋玲,是宣传部的副部,同时,我也是启航电子校报的主编。”
是个牛人啊?潘炎心里暗暗惊诧,“咱们还有校报啊?那么高端!都是啥内容啊?”
宋玲露出了几颗小白牙,“其实大学呢,就相当于一个小社会,会有各种各样的新闻。比如就像咱们的学生会主席占南星,现在在德国,通过她在脸书上发的信息,我们可以分析一下她的感情状态,还有组织部的副部段小溪上周在淘宝上买了山寨的希思黎,现在脸上一直冒痘起红疹,这也得持续跟进一下,还有咱们学校下学期要和南边的京大联谊,他们校花校草的资料,这必须得开个专栏吧,还有”
“不是,等下,我先打断个,咱们这不是启航报吗?不该是人生理想什么的吗?”潘炎不解。
“哦,这个啊,主要是用启航这个名字好过审,咱学校教务处有时候事事儿的。再说了,需求决定市场,市场决定走向。香大现实版风月宝鉴和论香大的学术研究气氛,这两个,你会看哪个?”
“当然是风月宝鉴了!”南征适时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