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抽风的盛夏还勉强算是个好同志。大二的课其实并不太松快,不过远比早晨7点就要去操场晨练,基础课排的满满当当的大一新生逍遥的多。盛夏可能是觉得日子过得太悠哉了,主动为潘炎她们担起了食堂占座和电子阅览室抢机位的任务。
周五中午,潘炎和南征去食堂吃饭,老远就看到盛夏在招手。
“你俩知道吗,刚有个大八卦,警察都来了。”盛夏一手拽过潘炎的包,放在旁边的位子上,一脸急不可耐要献宝的神色开了腔。
“你们见过有这种傻子吗,竟然用钱包和笔记本在一楼食堂占座,真是不知道世间险恶。”
“丢了?”南征问。
“你说呢!当然,也可能是笔记本和钱包长了胳膊腿,手拉手私奔了。”
潘炎还沉浸在刚才高数的一头雾水中,对这样的对话很是不耐烦:“盛夏,这事就那么有意思吗?”
盛夏表情精彩,类似于被打了一闷棍的傻子或者是一个傻子挨了一闷棍之后的反映。
“我觉得挺逗的,这得是多让人捉鸡的智商才能干出来的事啊。”南征一本正经的说。
当潘炎打完饭,再回到餐桌上的时候,盛夏已经走了。
“他接到个电话,有事先走了。话说你刚才可有点过分,人家也是好心告诉咱们个八卦。”
潘炎依旧没有好声气:“这就是我烦他的地方,一个男孩,成天东家长,西家短,王家二哥六只眼,而且人家丢东西,看把他美的。我现在真觉得他和潘淼怎么那么像,我跟你说没说过,潘淼也就是我哥哥,我才忍了,要是外人这性格,我一天得鄙视他一千遍!”
南征端过饭,趁着潘炎没注意,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不过,话说回来,你说他为啥对你那么好还给咱们占座,这肯定是看在你的份上,你别想否认哈?”
潘炎顺嘴说:“可能是他以前对我太坏,欠了我,现在想弥补一下也说不定。”
“欠了你欠了你什么?”看着南征似笑非笑的脸,潘炎哑口无言。南征于她就像一块照妖镜,不管她换了多少具皮囊,也总是会显形的。或许每个女孩心里都有这样一个虚妄的幻想,身边有个男孩,即像王子,人中龙凤,也像碎催,任劳任怨。
“我也就那么一说,你别在意,看他那不着四六的样儿,指不定祸害了多少好姑娘,在你这吃瘪是应该的。”
潘炎嘟嚷了句:“没往心里去。”就没再说话。南征又来戳她:“那个,你和苏湛呢,有没有什么进展?”潘炎不由自主的一个机灵,支起身子,眯着眼睛看着赵南征:“你知道吗,我觉得你今天真是把哪壶不开提哪壶贯彻到底了,我和他能有什么,人家有女朋友!有那闲功夫还是想想你期末英语考试吧,这回是按学号排座位,你别想再傍欧阳。”
南征被戳到了痛处:“你这是喝了多少日本海的水,把你给辐射成这样了。我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说,你看,有个围着你转的盛夏,又有个梦中情人苏湛,喜欢你的和你喜欢的都齐了,这是个多幸福的事儿啊,你简直能当绿茶里的茶王了。”
又到周五,下午就两节课,潘炎和南征同搭了一段车,南征下的早,她还有几站。一路上,她都在想南征说的喜欢你的和你喜欢的。她能感觉到盛夏对她不一样,姑且把这种不一样称之为喜欢,可喜欢和喜欢还不一样,盛夏对她的这种喜欢,能持续多久,她不知道。而苏湛,更像是一个五彩斑斓的梦境,她现在无法挣脱,却知道自己终会挣脱。这梦让她甜蜜,让她苦涩,甜蜜时每个细胞都在热烈的叫嚣,苦涩时,就像吃了个不熟的李子,虽不真正走心,也唇齿生涩。
走到家门口,潘炎按了两下门铃,没人开门,心下觉得奇怪,爸妈不在家正常,可潘淼通常周五回家比她早,拿钥匙开了门,客厅暗暗的,没人回来的样子。就在潘炎把包甩在沙发上,准备去客厅倒水的时候,突然听到从潘淼屋子里传来一阵笑声,激起潘炎一身的鸡皮疙瘩。潘炎心里有数,开始敲潘淼的门,屋里的声音停了,几秒钟后,门开了,泄出一道光亮,潘淼的脑袋从里面伸了出来”你快把门给敲漏了。”
潘淼脸色不善,潘炎也不理会,脑袋一个劲儿的往门里扎:“家里来客人了?。”
“看什么看,我一关门把你脑袋咔下来,你信不信?”潘淼作势就要关门。
“怎么,有什么见不得人?”潘炎心里不高兴了,屋里这位屁股也太沉了,半天不出来打个招呼。
正在两个人僵持的时候,“嗨,小炎吧,你好。”门打开了,从里面走来个姑娘,潘炎眯着眼睛看了几眼,长的不赖。寒暄了几句,潘炎回到自己屋,趴在床上不动换。
“咚咚”有人敲门。
潘炎没理,想也知道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