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到盛夏的时候已经是几天后去学校看成绩的时候了潘炎考的不错。而南征,理所当然的挂掉了英语这一科。
南征看到成绩的刹那还是红了眼圈,和她当时大大咧咧完全不拿考试当回事的反应判若两人。潘炎安慰她说,没关系,没挂过科的大学生活是不完整的。南征叹气回到,“我不是因为这个难受,我就是觉得既然注定要挂科,我干嘛还要去欧阳大年那受那些罪啊。不行,我要去查查其他人的成绩,起码得找出几个垫背的让我开心一下,你要不要去?”
潘炎觉得她此举实在是无聊,就借口去图书馆转转没去理她。
就在去图书馆的路上,她碰上了盛夏。
“嗨,潘金莲。考的怎么样?”他先打了招呼,精神还不错,可也许是潘炎看到过他无力昏睡在床上的样子,总觉得他比前些天憔悴了一些。
“我考的还好,可听说你就不怎么好了吧。挂了两科?”
盛夏的脸竟然红了,挠了挠后脑勺,声音都低了几度,“恩,有点事,两科没考。”
潘炎觉得此时害羞的盛夏倒是可爱的紧,顿时生出了几分戏谑的心思,“盛夏,你过来。”
盛夏依言进了两步,“干嘛?”
潘炎闭上眼睛,捉住他的衣袖,停了几秒钟,又重新睁开了眼睛,“离恨如旨酒古今饮皆醉只恐长江水尽是儿女泪。”
“什么?”盛夏不解的看着她。
潘炎煞有其事的对他说,“我和没和你说过,我爸师承周易大师黎清子,会阴阳掐算,探人前世今生,时运兴衰。我爸也教了我一些。”
盛夏笑了,嘴边的梨涡也显了出来,“没看出来啊,你还会算命。给哥算算,算出什么来了。”
“我刚不是说了吗?你怎么那么没文化!我已经算出,你这次不是有两天没来学校吗,一定是和酒有关。坦白说吧,是不是喝大了?”
盛夏嘟囔着,“胡说八道。”
潘炎逼近一步,“我胡说?!年轻人,姐姐奉劝你一句,酒是穿肠药,色是割肉刀,你年纪轻轻,更应该修身养性才好,不要成天放纵自己。你瞧,我才认识你多久,你都病过几次了?你这样,以后连媳妇都娶不着…”
盛夏脸色微变,但还是维持着笑容,“怎么,还要给我的终身大事算算吗?”
“也不是不可以啊,不过天机不能泄露太多。你以后的老婆姓,姓”这时,她正好看到班里的王晓溪从图书馆回来,顺口就说,“你以后的老婆姓王,你可得记住了。”
盛夏的脸一下冷掉了,声音里都夹带着冰碴,“潘炎,你可真是够无聊的。”
盛夏似是动怒了,潘炎玩笑没开好,把人惹急了,自己也有点悻悻的。眼看着盛夏要走的远了,心里正嘀咕着要不要给他赔个不是,他又回来了,神情冷淡又带着些许讥诮,“潘炎,你能掐会算,有没有算过你自己的老公姓什么?你可千万别说姓苏,要不我都替你脸红。而且,我受累告诉你一声,占南星马上就要回国了,你死了那份儿心吧!”
盛夏真的走了,潘炎陷入了浓浓的失落中,倒跟苏湛传说中的女朋友要回国没什么关系,她不自在的是,他们怎么就又成了这个样子呢。
大学的第一个假期如约而至,寒假并没有潘炎想的那么畅快逍遥,虽然大学没有作业,但趣味性好像也随之丧失了。那种一边看着vb金庸剧,一手吃小饼干,一手拿着笔划拉作业的惬意感也一并伴着逝去的年华一去不复返了。
“你出去干嘛?”
潘淼对着客厅的镜子,整着衣服随口答,“打工啊。”
“你不是说只有傻子才在假期打工吗?”
“是啊,可我记得我还说过,傻子也比成天赖在家混吃等死强啊。我走了先,你要在家没事,想着把脏衣服洗了,我床底下盆里装的都是。”
门咣当两声,开了又撞上,潘炎的屁股却像插了一根刺,再也没法心安理得的粘在沙发上,吃吃喝喝。
“打工?要去你去,我,我可不去。”南征的声音一听就是人还在被窝里没起。
“我可不想被潘淼鄙视。”
话筒那头传来南征模糊的笑声,“老潘,你被他鄙视的还少吗。再说,咱们现在打工顶多就是到麦当劳,肯德基刷刷厕所什么的。虽然我不爱炫富,也很低调,但我也犯不着去刷厕所啊你说是不是?对了,你可以找唐澈啊。”
“她这些天都很忙,再说了,你觉得她会去吗?”
“她都不会去,本小姐就更不可能了。”赵南征抬高了声调,潘炎也无话可说,但她不相信自己一个一本的大学生,就只能找个厕所的活儿。网上翻信息,加上实地勘察,足足折腾了两天,最后的结果让人忧伤,貌似,如果她真的想做兼职,只能去快餐店一类了,谁叫她没有家教的学问,没有模特的身材,也没有导购的口才呢。
正式上班的前一天,她跑去问正打游戏的潘淼,“你在哪儿打工?都做什么啊?”
“s,做他们公司这季度新款主推手机的营销方案,怎么了?”
潘炎听完全身发冷,耷拉着脑袋从潘淼房里走出来,她原以为,潘淼的工作场地应该在离她不远的另一个快餐店的厕所里。
打工是很累人的。
“你闻,你闻,我老觉得我现在浑身都是一股子84味儿,洗都洗不掉!潘淼!我跟你说话呢,你把电脑声音调小点!”
潘淼没理她这茬儿,继续打着自己的游戏,一局结束,才说,“我跟你说过多少遍了,你非不听,你以为出去干点事儿那么容易呢?有去外边刷厕所的功夫,把家里卫生好好弄弄不成吗?关键你这刷半天也就挣个盖饭的钱。”
潘炎一听钱,来了精神,一个前滚翻滚到床沿儿,按住哥哥的肩膀,像模像样的捏了起来,“潘淼,你这几天早出晚归的,一定赚了不少吧?”
潘淼睨了她一眼,“反正比你多。”
“那你怎么也该表示一下啊,我昨晚上给你把那一盆衣服都洗了,里面还掺着好几双袜子呢!”
“你想要什么表示啊?10块钱以内的,我可以满足你。”
潘炎一听就火了,啪的一巴掌就斜砍在潘淼脖子上,打的他嗷嗷直叫。“死潘淼!合着我的劳动力就值10块钱!你瞧你抠门抠的,我可是你的亲妹妹!亲的!”
“好好好,那你说到底想怎么样?”
“嘻嘻,咱们家旁边新开了家铁板烧,口碑特别好,你就请我们去吃呗。”潘炎一听潘淼口风软了,顿时喜笑颜开。
“我们?你们?你们都是谁?就你一个还不行?爸妈不爱吃这些啊。”
“我们,就是,我,南征,还有…”
“算了吧,请你一个我就够倒霉的了,还请她,那不是倒了血霉?”
潘炎不理他,继续说自己的,“还有唐澈。就请我们三个。南征就不用说了,唐澈,你不是也觉得她不错吗?你不知道,我高考前有段时失眠,每天都得和唐澈说会话我才睡的着,我还没谢谢她呢。”
潘淼默默的听着,好像入定一样,半饷,他开口问,“得多少钱,4个人。”
“不贵,不贵,自助餐,一个人16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