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对,我也不能老一个人坐这,你知道刚才我拒绝了多少来搭讪的傻丫头吗,那一身香水味儿。”
“不了。”潘炎摇头退了两步,“你,你手上有饼干渣。”
盛夏一愣,扯起张面巾纸擦了擦,又伸出了手,“这下行了吧。”
潘炎觉得自己要是再拒绝,就多少有点矫情了,缓缓的,她把手放到盛夏的手里,随即皱了皱眉头,“你手没擦干净,有水。”
盛夏脸也红了,拽起了潘炎的手,拉着她往舞场走,“这不是水,废话那么多。”
潘炎不高兴了,“别给我露这霸道总裁犯儿,我可不吃这套。”
转眼之间,仿佛换了个场景,周围都是一对对的,翩翩起舞。
“你会跳吗?”盛夏问。
“不会。”
“啊?我也不会。”
“那跳个毛线!走吧。”
“别啊,都到这了,学一下不就行了。”说罢盛夏就开始往其他人身上瞄。
瞄了良久,感觉一首曲子都从低潮到高潮又转低潮的时候,盛夏兴奋的转过脸来看着潘炎,“我会了,我教你。”
“你干嘛!?流氓!”潘炎猛的打掉了盛夏爬到他腰上的手。
眼看着盛夏的脸慢慢变成猪肝色,潘炎才回过味儿来,“对不起,对不起!我忘了咱们这是跳舞了。”说着她把盛夏的手按回到自己的腰,“继续吧,不过你手别乱动哈,我有痒痒肉,你一动我会笑的,我真的不是不相信你!”最后一句,她说的尤为认真正经。
盛夏这才缓和下来,“你放心,我绝对不占你便宜。”
潘炎点点头,两个人动起来,动作还是笨拙而僵硬,跳个舞就跟打仗一样。而且,盛夏的手越来越湿,黏在她衣服上,不舒服的很。“盛夏。”
“嗯?”
“你手太湿了,我怕这曲子完了,你手就长我腰上了。”
盛夏表情很不自然,但还是拿起手甩了甩,之后覆到了潘炎的背上,虽说不动不动,可跳起舞来,怎么可能一点不动。今年5月异常的热,潘炎早就换了单衣,她能感受到盛夏的手在她后背冒着热气,偶尔的游移像极了爱抚,她脸热的像是要要爆炸,同时,一种异样的气流就像是温度计里的红柱柱,抑制不住的往上涌动。
她抬眼看着盛夏,他似乎比自己还要难过,脸上的表情简直可以用痛苦来形容,潘炎不高兴了,“你这是什么脸啊?我太难看还是怎么着,你恶心谁呢?”
盛夏甩了甩头,呆呆的问,“谁说你难看了?”
突如其来的,身后传来诡异的咳嗽声,潘炎转身,正好看到潘淼搂着鸡胗姑娘从她眼前滑过,这难道是复合了?两人脸上都挂着欠抽的笑容,鸡胗姑娘没和她打招呼,想必也是被潘淼下了禁口令。音乐停了,潘炎迅速地甩开了盛夏,快步去找南征。
南征在场边若有所思的看着她,笃定地跟她说,“你们俩不对劲。”
“乱讲!”
南征不服气,“不信你问唐澈,刚你们跳舞,她也在场边看来着。等会,她过来了,唐澈,你说。”
“什么?我没留意?哪个男的?”唐澈的一头雾水不似假装。“潘炎,我有点想走了,这儿没什么意思。”
潘炎刚想应允,主席台上传来一阵话筒的呲呲调音声。“喂喂,听得清吗?k。大家好,再次欢迎香大同学光临,现在由我们京大的人气王,组织部副部长潘淼来为大家献歌一首,那曲目的名字就是菊花台!掌声有请。”
南征在一边做呕吐状,“他还会唱点别的吗?上次kv,是不是就这首歌恶心的我一星期没吃晚饭?”
潘炎没理她,这首歌她听潘淼唱了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确实难听到惨绝人寰,其实惨绝人寰还不是最可怕的,更可怕的是绕梁三日,余音不绝。主要体现在,你正吃饭的时候,听到楼上装修的电钻声,就联想到了潘淼的歌儿,之后就会很自然的从饭桌转战厕所,上吐下泻。
“走吗?”潘炎本意是不想听了,就转过头问唐澈。
“再等等吧。”唐澈倒是不急了。
“你的泪光,柔弱中带伤,惨白的月弯弯…”
这?这真的是潘淼唱的?潘炎和南征面面相觑,这歌声简直比杰伦也过之不及。
“不行,我得看看你家大郎是不是假唱,等我哈。”话音不落,南征就像条泥鳅滑了出去,潘炎内心纠结,她真是不敢相信这歌是潘淼唱的,可万一真被赵南征揪出潘淼假唱,按她这没心没肺的个性,非宣扬的人尽皆知不可,潘淼再混蛋也是他哥哥啊。
“老潘,”南征似是瞬间就回来了,声音软趴趴的,整个人都虚脱了的样子,“到底是谁找回了你们家潘大郎的五音,这真是他唱的,你敢相信吗,电钻竟然变成了低音炮!”
潘炎马上就接受了这个现实,并且以利己的惯性,把这归功于老潘家的好基因,“他以前不好好唱是逗你玩呢,我们老潘家身上的文艺细胞比细菌都多。”
一曲菊花台到了高潮,场下妹子的脸都激动的鲜血欲滴,估计主要是因为不好意思喊的缘故。
“潘淼!你太棒了!”
全场鸦雀无声,潘炎四处张望,却发现所有的人都看着自己,她倒是成了鲜血最欲滴的一个。“不是,我,他是我,不是。”蚊子声的解释显的那么无力。而南征的一句,“你要火了,宋玲正往她那八卦本儿上划拉呢。”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其实有时候想想,脸这个东西,要真是时不时的就会莫名其妙的丢,还不如一开始就不长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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