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在一场大哭过后,昏睡了一天一夜,醒来后也不吃不喝,天天闷在屋子里发呆。
瓈王提着一坛酒壶去找簌尘酗酒。
“蝶衣醒过来后整日发神,你不去看看她吗?”瓈王给自己灌了一壶又一壶的酒,整个人百感交集。
簌尘握着酒杯不饮,只淡淡说了句:“还是不见的好,等她慢慢想通了,就好了。”
瓈王嗤笑:“你还挺看得开的,我若是你,我绝对不会让她离开自己半步,只可惜,她爱的人不是我。”
簌尘瞵了他半晌,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才是那个可以真正给她带来幸福的人,而我什么都给不了她。”
瓈王听后失笑道:“她其实什么都不要,她只需要每天能看到你就很开心了。”
“说实话,其实我挺嫉妒你的,因为蝶衣每一次见到你都会笑,她每一次见到我都不笑,恨不得把我拒于千里之外。”
簌尘缄默不语,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簌尘,其实我很想知道你是不是也喜欢蝶衣?”瓈王久久得不到回答,或者簌尘一时之间并未打算给他答案。
喜欢?何止喜欢?分明已是爱到骨髓。
可他偏偏选择了说谎:“不喜欢。”
瓈王愣了一秒,意味深长地看了他良久,试图看穿他,却并未从他眼中看出什么。
不得不说,簌尘太会隐藏了,即使是一个眼神,他也能把它藏得不露一丝破绽。
瓈王心中五味杂陈:“如果你真不喜欢她,我希望你让她死心,我会用我一生的时间来陪她,我会让她慢慢地忘记你,但你离去后,永世不得再出现在她的面前。”
簌尘握着酒杯的力道不由得紧了一些:“我会的,我离去后,此生都不会再出现在她的生命里。”
第二天,一个小婢女跑来通知蝶衣,说簌尘要见她,正在北峦宫大殿上等候她去。
蝶衣又惊又喜地奔到大殿,看到族里的三位长老和瓈王也在,簌尘如往常一样站在她眼前。
未等她开口,簌尘先开口道:“蝶衣,你来了,我要走了,这一次你来当为我送送行。”
他的话宛如晴天霹雳,蝶衣愣是没缓过神来。“你要到哪里去?是准备回地宫吗?我可以和你一起去的。”
簌尘神色自若,把话说得云淡风轻:“你还是留在这里吧,这里才是你最好的归宿。”
蝶衣哭着摇头:“我不要,我要和你一起走。”
墟长老听不下去了:“蝶衣,你别胡闹,那冷冰冰的地宫岂是你能待的地方。”
簌尘也劝她:“蝶衣,你生来不属于那里,不必和我一起坠入那深不见底的黑渊,留在北峦宫才是你最好的选择。”
蝶衣不肯:“我不要,我根本不想当什么神医女,我连你都医不好,我当神医女有什么用?”
瓈王已不忍再看下去,他从不知,蝶衣对簌尘的执念竟是那么的深。
簌尘发了平生最大的狠心,十分冷酷无情地说:“你别说胡话了,我不会和你在一起的,我从来……都没有喜欢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