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辞并不介意,晏非接着道:“明天去参加宴会,千万随时要跟在我身侧,万不能离开半步,张谦对你很感兴趣。”
“对我?因为我伤了你吗?”花辞很好奇,“还是因为我是生死人?”
“两者都有吧。”晏非道,“张谦这次来者不善。”
张谦家在西北,千里迢迢赶到杭城来开家主会议,却没有给晏非机会尽地主之谊,反而自己租了个别墅,大费周章地举办了一场宴会,如果单是为了抢晏非的风头是很没有必要的,花辞掂量了很久,在临出发前撩开了侧开的裙摆,在大腿上用武器束缚带把幽枉套上了,然后才心满意足地在镜子前摆了几个姿势,注意着什么样的姿势能把幽枉隐藏好不让人发现她还带了武器。
“不要紧张。”临出发前,晏非送给了花辞一个手包,花辞打开一看,里面都是符箓,晏非亲自画的,他道,“等到有危险,不要怕,即使是张谦,也直接把符箓飞过去,像对外我一样对待他就可以了。”
他的确是忘不了花辞捅他的事,随时随地都要拿出来提,花辞装作没有听见,把手包拿好,坐上了车。
张谦租的别墅离晏非的住处很有段距离,为了防止宾客不识路,他早就叫仆人在路口接着,花辞坐在车后排看着,道:“张谦带了多少人来?他又请了多少人来,竟然安排了这么多的仆人?”
晏非往外搭了眼,给花辞解释道:“这些仆人其实都是张家的小辈,张家是个很传统很老派同时很排外的家族,家族里所有的孩子一落地便永远是张家的走狗,以天赋和血统为划分,优秀的进正统血脉所掌控的单位工作,一般是装备局或者是执行司,最优秀最值得提拔得则跟在张谦身边,当做继承人培养。”
花辞道:“路口那些人都是?”
晏非点了点头,道:“但不得不承认,现在新一辈的年轻人出色的没有几个,你完全可以一挑三,不用怕。”
花辞便放心了,她在往车窗外看去时,发现已经到了,张谦的仆人彬彬有礼地弯腰打开车门,伸出手来让花辞搭着出了车子,晏非 一秒记住域名m.3qdu.com
身侧把臂弯递了过来,花辞有眼色地挽了上去。
张谦已经不年轻了,他年过半百,鬓发染白,但很精神,平时里也常锻炼身子,所以身材并不干瘪,西装穿在身上像是个旧派的绅士。他正在和一个晏非也没有见过的年轻男人谈话,等那男人转过身来时,花辞很惊讶地发现那男人竟然是谈石。
张谦见着他们,倒是很热情,先与晏非打了个招呼,然后对花辞笑道:“这位便是花辞了。”
花辞还没有回答,晏非便把话给截了过去,他一副闲适的模样打量着宴厅里衣香鬓影的场景道:“这些都是张家生意上的伙伴?”
张谦举着红酒,示意服务的仆人递给晏非和花辞香槟,道:“当然。”
晏非拿过一杯香槟,和张谦举着的酒杯自顾自地碰了杯,道:“祝你生意兴隆。”
谈石也凑了过来,对张谦道:“张总能介绍一下吗?”
张谦对着谈石倒是没有好脾气,至少没给这位红透半边天的偶像什么面子,道:“我正在谈事呢,你过来做什么?”
谈石笑了笑,吃了这闭门羹,也没见他有什么生气的,依旧是很和煦的模样,道了歉便走开了。花辞不想在他们两个男人之间掺和,就道:“我有个朋友很喜欢谈石,我能稍微离开一下,问他要个签名吗?”
张谦道:“当然可以。”
晏非的臂弯收紧了,偏过脸对花辞道:“过会儿再去。”
张谦察觉到了晏非的防备,很宽厚地笑了笑,像是个家长看着孩子在胡闹,但是才转了个身,他的脸上便露出了嫌弃厌恶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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符减是后脚到的,不晴穿了条长裙,刚好把她的伤腿遮住,所以没有在宴会上引起了什么轰动。符减左右看了眼,到晏非身边,将随身带的怀表打开,晏非会意低头看了眼,明白过来:“怨气不正常。”
花辞也看了过去,才知道原来怀表只是个掩饰,其实是个探测怨气的仪器,这倒是方便,至少定灵钟太闹,用起来很吵很碍事。
不晴道:“我四处走走,看能不能查到源头。”
晏非道:“不,你陪着花辞,千万要看着花辞,我很怀疑张谦是冲着花辞来的。”
不晴没动,只是看着符减,符减点了头,她才应了声,晏非笑了笑,看着花辞,小声道:“出了事情就往人多的地方跑,有时候好奇心太强也不好,先要保住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