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非只是回道:“我去去就来。”
不晴破碎的身体最后是沈伯琅收了的,他没有告诉花辞和符减究竟把不晴葬在了何处,出殡那天只有他和晏非去了。花辞坐在楼梯上看着两人亲手把棺桲抬上了灵车,家里的魄偶都隐在暗处,不叫他们搭手,花辞看了会儿,终于明白了,即使沈伯琅和晏非口口声声说着她的过去与他们牵连羁绊在一处,但是那终究是他们之间的世界,花辞不过是个外人,踏不进去。
符减从冰箱里取出了三明治,递了块给花辞,两个人的关系现在缓和了很多,至于是为了利益,还是花辞身上藏着的奇怪的秘密,她不清楚,但是至少和平的关系至少不会让她炸毛,这就够了。
符减撕开外面的包装纸,咬了口三明治,道:“不晴是自己回来的,按照我以前抓捕生死人的经验,她受那样的伤还能动很奇怪。”虽然生死人是只要还留着一口牙都能动,但是前提是身上的怨气没有全部散尽,他们还能凶猛地咬猎物完全是因为有怨气缠在牙龈处或者牙齿间,但是不晴的情况是胸口直接被打穿了个洞,更加严重。
“我知道那些生死人为了抢口吃的,牙齿那边和四肢的怨气是嘴都的,所以即使只剩了颗头还是只凶残的野兽。但是,我和不晴跟她们不一样。”花辞以自身情况出发,很确定不晴之所以还能如此正常,就是在成为生死人之后,在大脑有自主的意识之时,便拼命地把怨气都聚拢在胸腔里。
她们用怨气将微弱的心给吊了起来,恢复它的生机。所以,打穿胸腔,完全是要至她们于死地。
花辞补充了一句:“杀她的人,很了解不晴,或者说很了解我。”她犹豫了一下,几 一秒记住域名m.3qdu.com
乎要将“恨生”这名字说出口,但是话抵在了唇边还是不舍得,好像话只要蹦到了唇外,她和恨生救真的决裂了。
符减笑了,道:“我之前把不晴带到身边,其实还挺想了解一下特殊的生死人是怎么样的,我那时候嫌弃你,但是现在却后悔了,我应该要你的,你比不晴特殊,你跟不晴还是不一样的。”
不晴自始至终都没有承认过生死人的身份,她鄙视生死人如同鄙视四害,而那种鄙视很干净利落完全是把自己摘了出去,并不会像花辞一样,谈到生死人会带着点兔死狐悲的伤感和怜悯。而正是伤感和怜悯,让符减觉得她更像是个人。
花辞很好奇:“你要了不晴之后,让她做了什么?”
符减沉默了一下,道:“开始只是做个打手,帮我料理一下阴司里的事务,我觉得这些事很烦,它们简直是在阻止我成为首富。但是后来,不晴对我的诱惑越来越大,她就像是个地下宫殿,只要念对芝麻开门的咒语就能让你坐拥宝藏。”他笑,用很慵懒的京片子,漫不经心地笑了,“那很危险,不是吗?”
花辞道:“你拿她做了实验吗?”
符减道:“还没来得及,我还在和恶龙抗争。”
花辞托着腮,半晌,很平淡地“哦”了声,符减笑了:“你应该感到害怕,不晴不在了,我下个目标应该是你。”
花辞吸了吸鼻子,很不以为意的样子,好像符减说不过在戏谑,她问:“你找人去跟着谈石了吗?”
符减道:“当然。”
花辞皱着眉头,半是指责道:“还会死人的,你不怕?”
符减翘着二郎腿,有些得意:“谈石现在到处赶通告,真不巧,他入住了我名下的酒店,产业链大就是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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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辞又是很平淡地“哦”了声,她想了很久,很有心事的模样,符减也不打扰她,他吃完了
整个三明治,见花辞没有吃东西的欲望,便伸出罪恶的小手把刚刚给了花辞的三明治又抢了回去,撕开包装纸咬了一大口。
花辞转头问他:“我想要做个实验,你能不能帮我一下?”
符减边吃边问:“怎么帮?”
花辞道:“不要让我死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