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饭之后,少妇人轻唤五女儿芸儿来到身边,将已经打包好的饭菜递去,缓声说道:
“芸儿,你带华公子一道去往山巅,让辰儿为他引见华乐阁主。”
那位叫芸儿的小女儿接过母亲手里包好的饭菜,点了点头,微笑着看着华彧,示意华彧现在已经可以同她一起去往山巅的山水阁。
华彧正好用完餐,他恭敬地向他们拱手,彬彬有礼道:“多谢伯母,我这便同芸儿姑娘前去。”
言罢,拿起椅凳上的包袱同芸儿出门去。
“母亲,华彧所带的书画不是挂在堂屋的那幅字画吗?”
大女儿浣儿看到华彧离开时拿起包袱,包袱上捆着一卷书画。
“你们的父亲曾经说过,来此之人,又识得此画的,便是这幅画的有缘人。我看华公子也是喜欢,就顺作人情,也尊从你们父亲的意愿,便送与了他。”
少妇人笑谈道,一边也收拾着碗筷。
浣儿站起同母亲一起收拾,其余的三位姐妹也跟着收拾着。
此时华彧和芸儿已经出了村子,往山巅前去,一路走了快到山腰,是也有刻钟时间。
之前一路去往村子,一路也有浣儿同他言语,虽然这时也未曾走多久的路,但是芸儿一路一言不发,华彧也觉得枯燥乏味。
由于是芸儿带路,他一直走在芸儿身后,只是不见芸儿想与他言谈,逐渐无趣起来,自行打量面前的这位女子。
以芸儿的模样,年岁不过十六,盘起的发髻,使得其背影也显得婀娜多姿,加上她常年来往这一条路,迈着熟悉的伴随着轻快的步伐,华彧不经心情也轻快许多。
走了几步,芸儿感觉身后一直有着的不快不慢地步伐声好像消失了。
芸儿刚要转身,华彧回过神来,笑嘻嘻地看着少女。
“芸儿姑娘怎么停住脚步了。”华彧问道。
芸儿打量着华彧,这时华彧站在离芸儿略远处,小姑娘不知怎么回事,莞尔一笑。
华彧虽然不是多么的绝世容颜,但是清秀的模样也是脱俗,一般女子看见华彧,不生情愫,多少也会喜欢同他言语多说几句。
“华彧公子怎么走路没我一个女儿家快,这才几刻,已经离我这么远了?”
“哦……山路崎岖,我一直生活在滨海平原,不宜走这个山路。”
华彧尴尬地摸了摸头。
“华彧公子……你这个摸自己脑袋的动作好傻哎!”芸儿看着华彧摸着脑袋的样子,不觉地笑言道。
华彧不知无处安放的手,左右顾盼,把手背到背后,不失礼貌地说道:“芸儿姑娘笑起来的样子也好傻哎!”
芸儿一听华彧这般言语,不觉感到失言,但是内心却又有一丝气愤,鼓着嘴巴,转过身去,提着那包饭菜,往着山巅继续走去。
华彧也突然感觉失言,想起师父之前所叮嘱的话来,礼让他人才可在这片江湖安然无事,君子之行,平如湖水……
可是前面生气独自行走的倩影,华彧还是摇了摇头。
“哎,到底是小女孩,稚气地很。”十六岁的华彧,仿佛老迈成熟地很,小声嘀咕道,也只能无奈地跟了上去。
行至半山腰,一片枫叶不知何处飘来,华彧信手一拈,那片巨大的枫叶便夹在手指之间。
“芸儿姑娘,这南方正是春意浓时,哪来的如此一片红枫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