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凡一直打着酱油，在审讯室里来回转，在一旁李巨紧锁眉头。

他感觉杜一认罪太干脆了，求生可以说是一个人的最大本能，程一明知认罪就是死刑，却一点反抗都没有，越是这样李巨越是感觉蹊跷。

嘟嘟嘟

通讯器的声音将李巨从沉思中拉出，他接通了电话。

听到通讯器那头说的话，的李巨脸色有些不好：“我感觉这个案件还有疑点。”

李巨觉得还可以往下查，一直和那头沟通，一会儿后，他深吸了一口气：“好的，好的，我照办。”

挂断电话，李巨摇摇头，虽然这样的事他经历多了，但还是想争取一下，不过他也知道社会需要一个被绳之以法的凶手，社会稳定是根本。

这个杜一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完全不能挖出其他有用的信息，而且他杀人的动机大体逻辑可以说通，说白了就是仇杀。

既然上面已经下达命令，他只能照办了，李巨让王侨整理好程一认罪的文件，并且让杜一按下了手印。

在按下手印这一刻，这件凶杀案也算告一段落了，也会公告全社会，为这件闹得人心惶惶的事件画上一段句号。

杨凡看着外面被晚霞染红了的天空，呼了口气，这任务也算完成了，打了好几天酱油，他都快不好意思了。

他走到李巨旁边：“李巨这也算完成任务了，那我现在可以撤退了嘛？”

“急什么，这件事你也算帮了大忙了。”李巨翻看着关于这个案件所有文件，看看有什么纰漏。

抬起头看了眼杨凡，手拍了拍杨凡肩膀：“我这也快弄完了，等会儿我送你回去，正好我也有事和你说。”

杨凡挠挠头：“那也行吧，麻烦你了。”

李巨笑了笑，手里继续翻看着：“这有什么麻烦的。”之后就不在说话。

杨凡找了个凳子坐了下来，就这样，一个小时后，李巨将事情都弄完，在门口对杨凡摆摆手：“走了。”

“来了来了。”杨凡站起来跟了上去。

在车上，杨凡看着窗外已经沉下一半的太阳，夜色也变得昏沉，像是给天边带了黑色的面纱。

“在想什么呢？”李巨发现杨凡很喜欢发呆啊，不知道想着什么，看着杨凡年轻的面孔，少年的忧愁嘛？他打趣道：“难道再想哪个姑娘？”

杨凡听到李巨的调侃，收回目光，对着李巨翻了翻白眼：“没有，你是媒婆嘛，这么关心这些事。”

李巨继续开着车，头也不转：“呵，我这是关心你，别每天靠着五指姑娘。”声音隐隐有些嘲讽。

“呵，劳资这么帅，这些事就不用你操心了。”杨凡撇了撇嘴，转过头看了眼李巨：“你不是说有事和我说吗？”

提到正事，李巨也不在开玩笑，脸色正了正：“就是经过这几天的观察，我对你的评估结果是优良。”

杨凡倒有些奇怪了：“这评估结果你还告诉当事人啊？不应该偷偷摸摸的记录嘛。”杨凡瞅着李巨，不会脑子抽了吧。

“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李巨看到杨凡看自己的眼神，脸色变黑，“我只是看你很顺眼，告诉你一下，而且这评估结果，对你以后可是有很大影响的。”

“有啥影响啊？”杨凡虽然知道评估结果肯定会有影响，但具体啥他也不知道。

李巨想了想：“嗯…就是对你之后的任务的分配有影响，比如说让你负责重要的任务，这些任务往往奖励多。”

杨凡在听到负责重要任务时，怎么感觉不是什么好事呢，重要任务肯定充满危险，这不是把他当马前卒嘛，又听到奖励多，他感觉前面的都不是问题，为社会做贡献是他应该做的！

“好的，你不用说了，任务重不重要没关系，只要能为社会做贡献就行！”

听着杨凡正义凛然的样子，李巨白眼都翻到天灵盖了，真是上辈子没见过钱一样。不过想到杨凡是个孤儿，从小应该吃了很多苦吧，思想没有因为艰苦而变得极端，倒也是坚强的男孩，李巨不由向杨凡投去关爱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