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不是你!”傅五典苦笑着说,“我猜是它!”
“什么他?有人故意破坏么?”
“不是人类,可能是那个神秘组织,这个组织也有可能根本不是人类,难道是高维度空间的智慧生命么?”
林宏细思极恐,向傅五典细细介绍了自己的遭遇,介绍了一下双鱼令的经过。傅五典道:“二十年前,我也有过跟你差不多的遭遇,不过没有什么纽扣令之类的。我想,这代表了一种意思,就是这个双鱼令可能是量子级激光武器的关键所在。难怪我们一直研究,却始终在激光武器初代二代之间纠结,原来是没有这个关键东西!双鱼纽扣的事不要对外人讲。我老了,早该退休在家,颐养天年,还出来操那门子心干什么呢中,唉!”
说完,傅五典递给林宏一本笔记。傅五典道:“这本笔记是我毕业研究心血,现在传给你,你不明白时,可以看看笔记。你天性跳脱,不拘小节,人品俱佳,这是好事,但是以后做人你也要谨慎小心。作为技术人员,本事再大,你也无法掌控全局。人生有许多遗憾和不完美,有些事你到时侯会明白的。”
傅五典接着苦笑:“设备故障的事,我再慢慢想想办法吧。”林宏正想发声时,傅五典示意叫他不说话。林宏点了点头,便回到宿舍里。
实验机的排故计划还有紧张而有条理地进行着,不过这段时间傅五典教授的言语越来越少,脸色越来越严峻。林宏小心地跟着傅五典,做好自己的份内工作,不好多问,也不便多想。
这样过了五日。一天中午,轰的一声巨响将午休的研究院震动了。大家急忙赶向实验机测试间,只见测试间发生了爆炸,傅五典倒在血泊里,不省人事,只见张从军扶着傅五典,已经是油尽灯枯了。
主任王太年指着后面的一群人,吼道:“你们几个去打开消防栓,你去医务室叫人,还有你们三人,快查探测试间还有没有险情,快!快!”王太年急切而有条不紊的指挥着,安排任务后,他忧心忡忡俯身下去,蹲在傅五典的身旁。
林宏看到傅教授时,再也抑制不住自己:“教授,教授!您醒醒!”
张从军其时已经是四十多岁的技术专家了,他看林宏这么急切和伤心,便轻声道:“小林,你小点声!教授有话说。”
这时傅五典微微睁开眼晴,气若游丝,看了看王太年,看了看林宏,然后缓缓吐出几个字来:“因我—而起,没想到-会失败,跟—别—人—无—关—啊。”言讫闭上了那一双智慧的双眼,就此撒手西去。
王太年叹息道:“可惜啊,老伙计!我们同甘共苦二十多年,没想到你就这么走了!你不该这时候走啊!”双脸也流下了伤心的泪水,这二十多年的共患难历历在目,怎么能让他不伤心呢。
奇怪的是,研究院封锁消息,也没有处理任何人。就此解散了课题组,将人员分流至其它研究组中。林宏心里一直忐忑不安,一直对双鱼令讳莫如深。
傅五典却提前在办公室里留了一份遗书,大意是因为他个人技术问题导致实验机故障,希望研究院领导不要再行追究其他人责任。遗书提到,实验机可能原理不太成熟,需要理论完善后,晚几年再行设计研究实验机。由于傅五典一生未娶,也没有家庭后事可安排,心愿是骨灰洒在工作过的西北戈壁上。
第三日,在研究院的指示下,张从军和林宏带着傅五典的骨灰洒向前往工作过的沙漠和戈壁上。
张从军回想起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不胜感慨道:“傅教授的心血全洒在这片大沙漠里了,以后我想讲点故事,可又能跟谁去诉说呢。”
林宏见张从军神伤不已,道:“张高工,我跟傅教授工作这几年,真的觉得他可敬可佩,他的这片丹心早已融入到工作中去了。但是离开的方式也太意外了,他说过他还想回老家养老的。”
张从军转过身,看了看林宏道:“小林,你是傅教授的亲传弟子,好好整理一下他老人家的遗物和心血,不要让他有什么遗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