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明四十九年，楼家少主楼颜自废皇后，当夜反叛，召集楼家当年兵士，血屠了整个皇宫，紫禁城彻夜红光，火烧不止。

崇明五十年，楼家少主亲自杀死了崇明帝，登基，成为一朝女帝，年号月重。

火烧着，地上蔓成了血河，平日里光耀的紫禁城，染上了抹血色，黑沉沉一片。

“你，你为什么……”

叶流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风华绝代，一身战袍的楼颜，嘴角溢出了血，双手紧紧的捉住腹前插着的长剑。

“为什么？……”

楼颜扯了一个苦笑，手颤抖着，说起了往事。

“当初你我相见，我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姑娘，很天真，很单纯。我犹记得那竹林中那道青色的舞剑身影，回头朝我一笑，说：&039;你是哪家的姑娘，怎么会在这？我当时心动了，喜欢上了这个对我微笑温暖的少年。”

“再后来，我又和他相见了，还是那一身青衣，一把铁剑，我救了他，他留下来养伤，看我弹琴，看我练字，陪我下棋，后来，渐渐的，他也喜欢上了我，我和他相知，相爱。”

楼颜还微笑着，又道：“他向我爹提亲，我才知道原来他是朝中年轻有才的叶丞相，我就嫁给了他，以为能有个美好的人生。后来我们还生了个可爱的女儿，叫叶楼夕。可是夕儿出生那天出了变故，一个黑衣人追杀我们，我们的女儿被一个仙人带走了。再然后，他带着我回去，被众人拥立为帝，封了我做皇后。”

“他还是像以往那样待我很好，但后来，他又选了很多侍妾，尽管心很难受，可是他是皇帝，自古以来，哪个皇帝没有三房四妾的，我接受了，忍受着每一晚那孤寂的夜，忍受着他去别的女人那颠鸾倒凤。”

洁白的脸颊边划过一道泪痕，在火光和黑暗之下衬得美丽动人，像是想到了一些不美好的事，她的脸上一阵痛苦。

“虽然有时也会在我那睡，但是自从良妃来了后，便再也没来过。”

“后来，我们的女儿回来了，可是他也有了个儿子，叫杰儿，是和良妃生的，他或许是心疼过我们的女儿，但是有一天，我在他的殿外听见了他和杰儿说……”

“说……杰儿从来没有姐姐，他只有，只有杰儿这一个儿子，整个江山……都是他的。”

叶流心头一颤，那日杰儿撒娇，说他有了姐姐，父皇以后一定偏袒那个姐姐，不理他了，当时只是为了安慰他罢了。

“我只是在哄他……”

“那你真的从头到尾有把夕儿当做你的女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