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在那一瞬间安静下来,玲姐挡在我前面,虽然有些模糊,但我很确定躺在上面绝对是个人。
玲姐反应很快反手一转,左手拿起火折子,右手操起匕首。
现在玲姐肯定很紧张,这面前不知道什么东西,能把火折子给吹灭了。
如果不是人干的,如果是怪物那肯定如之前尸体一般,是个变异的玩意儿。
这四周空荡荡的,也没什么可以捡起来当武器。
玲姐往后移了点“待会儿打起来,你拿这个把它床给烧了”。
说完把火折子递了过来,心想看来这次玲姐要真干啊。
我没犹豫,快速接过火折子,往前站了一步,万一玲姐给那玩意儿刚起来我就从旁边跑开,把它床给点了。
这招狠啊,有点阴就是。
那不阴干嘛,打起来踩脚指踹裆。然后面对面干?
准备好后,那东西也慢慢起身,随着一阵咔咔咔骨头错位的声音响起,那东西直起了身子,我拿着火折子一看。
不由得心里开始恐惧,这哪是人啊,全身都想被烧了一样,浑身没有一处好地儿,俩眼球掉在眼窝处,没有嘴皮,露出一排排牙齿,用一个东西来形容,就是干尸。
“这是干尸,没烧死的人?”我猜测道。
玲姐把手里匕首握紧了一些“管它什么,没时间思考这些,万一它跳起来,干就完了”。
玲姐这么一说我就感觉眼前这干尸不一般,能让她这么说。
我想着也把使劲握着火折子,不能拖累玲姐啊至少。
此时,这干尸坐边床边,低着头也不知道在干嘛,像在沉思,头低的很下去,几乎要与地面平行。
这玩意儿是不是人类啊,这动作可不是人能做出来的。
然后又是一声声咔咔声音响彻四周,虽然一动也没动,可声音听着怪不舒服。
僵持一会儿,声音也没停止,也不知道紧张还是什么,手心里已经开始出汗了。
不用想我现在背上绝对一身汗,这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那干尸依旧坐那儿,低着头。仿佛就定在哪儿了,无法动弹,看之前的动作,也不像活人,难道干尸僵住了就变成僵尸了?
良久没见动静,情况这时好像有些变化,玲姐把身子朝前倾了一点,观察好一阵。
最终,把匕首插回去,直冲冲得走了过去。
我在一边心里有些发毛,玲姐有点冲动啊,这情况都没摸准怎么直接就上去了。
看着走过去的玲姐没有停住的意思,我焦急喊到“玲姐!”
连着四五声,像没听见一样,直线走过去,我心里暗大叫一声不好,正想冲上去把玲姐拉回来。
刚要抬脚,只见玲姐已经站在那东西面前,而那干尸突然抬头俩眼球像被提了起来,死楞楞的没有一丝生气,这情景我见过,就像之前看见黑陶罐那样。
我心里大叫一声不好!
千钧一发之际,只见那东西站了起来,整个人形一般的身躯足足有一丈有余,整个人骨架都露在外面,看起来就像个非常高的人。
那东西站起来后,整个人前面仿佛站了个巨型的怪物。
我一看心想,玲姐肯定有危险。脑子一热,心里没想那么多,直接冲过去,把手里火折子往草席上一扔。
速度很快,我也不知道这时候为什么反应这么快,我也不知道这床烧了对它有没影响,可玲姐说烧肯定有道理的。
由于我站的位置已经两米开外了,扔出去的火折子也飞了一段距离,虽然看起来很快,但在紧张的情况下,始终觉得飞了很久。
可接受来的情况让我懵了。
火折子就要飞过去的时候,几乎与玲姐平行了,只见一只手伸出直接把火折子抓住。
而我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那干尸突然“散架”,随着“咔咔咔”乱响,一丈多的骨头架子一瞬间摊在地上,犹如一堆乱骨。
这下我傻眼了,这东西怎么一下就没啦,而我定睛一看,发现接住火折子的不是别人,正是玲姐。
火折子被她抓在手里,就如抓了一个蜡烛。
正在惊讶之余,只见玲姐拿起火折子在周围乱划一圈,也不知道在干嘛,但从动作来看就像烧蜘蛛网一样。
连连比划几下,玲姐身边燃起一点火焰,几根发丝一般的东西烧了起来,随后飘在地面上。
因为“发丝”几乎是环绕在她周身的,所以烧起来有些幻境感觉,有点漂亮。
烧下来几根后,玲姐便蹲在地上,用手翻动刚才散落下来的白骨,一阵翻动后,只见玲姐食指勾起来一根银线一样的东西,整个银丝非常有韧性,直接被玲姐拉起来一米。
整根银丝被绷直,扯了起来,这一下,借着火折子余光,我发现银线上面有层金灿灿的东西。
整跟银丝被拉起来后,还带动了几根骨头,玲姐拉着银丝使劲一扯,咔咔两声从骨头堆里扯出两块来,银丝却未见断裂。
玲姐依旧拉着银丝,往后面退去,而另一端银丝更是把干尸的头颅牵了出来,被拖拉在地上发出与地面摩擦声音。
玲姐站定后,放下银丝,整根银丝也显露了出来。
像一根发丝一样,很长很长,盘在地上,像一团无头乱丝。
玲姐没看银丝,朝头颅走去,用刀柄在天灵盖位置,大概就是银丝牵着的位置,轻轻一敲,只听一声脆响,天灵盖又像个盖子一样,自动弹了起来,里面露出满满的银丝。
这密密麻麻的一团,就像塞了一堆头发进去,而里面大脑被挖走了,这一看,我一阵寒颤。
玲姐伸出手去,朝里面摸索什么,整个手淹没在里面,也看不出她想干嘛,整整十分钟没见动静。
玲姐呼出一口气,把手拿出来,也没见拿出什么。
正当奇怪,银丝忽然缠成一团,紧紧裹住,原本松散的银丝裹成了个线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