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疑地盯着他。
沈轶南要对一个女人感兴趣,那个女人得是什么样子的?我想不到,但至少,我敢保证,一定不会是我这样的。
在冷藏仓库他跟我说的那些话,我没摆在心上,毕竟,沈轶南过往的经历,能让我想到的是狠戾,阴险,狡诈,腹黑,唯独不会想到的是温柔。
要说他突然就对我起了兴趣,我是怎么都不会相信。虽说这段时间,我跟他接触得比过往的三年都多。
难道,就因为那天晚上,我睡了他,或者他睡了我?
沈轶南32了,我也28了,都不是愣头青,都不是会因为这点男女之事而改变原有的轨迹。
那么,他表现出来的这些,就不得不让我怀疑他的出发点。
“沈轶南,我说过,别耍我。你装作对我感兴趣的样子,一点也不入戏。有什么话,不妨摊开来说,就别玩这些了。”
我系紧了睡袍的带子,将头发拨到一边肩上。我想适当地独处是有好处的,此时我的理智全部归位。
作为一个有阅历的女性,早就过了耳听爱情的年龄。
我双手抱胸,带着些许玩味跟他说:“也许你觉得睡睡更健康的关系,可以发展下去?但我要告诉你,睡可以,我不负责。该谈的离婚,得谈该谈的品源,同样得谈。我这么说,你明白了吗?”
他一手将我拉过去,将我抵在洗手台边上,脸已经完完全全地沉下来。
“既然你也有这样的想法,何不将它践行?”他的呼吸灼热地喷在我的脸上。
而后,我被他抱到洗手台上,牢牢地吻住唇。
沈轶南的力气很大,我丝毫不怀疑我的唇已经肿了。
我抬头望着洗手间的暖光灯,有种灵魂抽离身体的感觉。我并不守旧,曾经给过陆怀年的,我没想着一直为他保留。
离开陆怀年的四年,我没有对哪个男人兴起一点感觉,哪怕是一丝旖旎,也没有。我一度以为,我所有的感觉哪怕身体的反应都被封印起来,而陆怀年是那唯一能解印的人。
后来,那个晚上,我终于知道,原来我只是没遇到对手,没遇到能让我暂时沦陷而无所顾忌的人。
当那个人是沈轶南,我能做的,是跟随他的一切浮浮沉沉,偶尔我也会想夺回控制权,但我并不是他的对手。
我第一次知道,原来有些人,你以为你平常见着的时候就够受不了的,却不知还有更受不了的时候。
沈轶南带给我的震撼太强,我承认我想忘,但不知怎么就记住那感觉。
所以,他才点了引子,这把火就熊熊熊燃烧起来,让我挡都挡不住。
很多东西都被抛在脑后,管他什么阴谋,算计,守护,成全
时间过了很久很久,等我再清醒回来,才体会到放纵的后果。
真真是,一地混乱。
我瞪沈轶南,“你是猪吗?”能把洗手间弄得跟猪圈一样,也是能人。
“你刚才怎么不问我是不是?”他一副酒足饭饱的魇足模样,只差没拿牙签来剔牙。他搜寻了一圈,指着我的脚边说:“捡起来帮我穿上。”
我瞄了眼脚边深蓝的睡袍,没搭理他,反倒还踩了两脚,“爱穿不穿。”
他的眸光又幽深起来,“你确定?这么说,你还有力气?”
我忍无可忍,抓起洗手台的香皂砸他,他侧了侧身,躲开了,一步步逼近我。
我暗叫不好。这是饿了多久了,到底。姓乔的没有满足过他,还是真的被他压塌了?不对,要是他跟姓乔的有过,绝对不会这样。
这可真是奇了,身边放着个娇滴滴的美人,全世界都当他把美人如何这般了,他却摆着没动?不可能吧。
但我身体的感觉不会骗我,他这个频率,咳咳,不应该啊。我也是服了我自己,好像知道得有点多了。
我鄙视地问他:“你不会,只把乔可韵当摆设吧?”
他一脸的讳莫如深,又惩罚似地咬我耳垂,声音隐隐忍着某些冲动:“这么好奇我的事?想知道我有没有出轨?”
我一掌拍开他的脸,摸了摸耳垂道:“你沈大少出不出轨和我有关系?”
沈轶南的手扶上我的腰,“和你有关系的,是这个。”
我推他,推不开,嘴一撇道:“老男人一下把弹药清空,不是什么好事。”
“老男人?”
这几个字显然让某人上心了,他为了证明他跟老无关,折腾得我没了半条命。
事后,我连说话都费劲,他把我抱出去,我一沾床就闭眼,耳边好像听到他在说话,说的什么我没听清。
第二天不到六点我就饿醒了,毕竟昨晚不到八点就累趴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