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兴坊中车水马龙,在这里消费的都是有些身份的人,寻常人家哪里买得起这里的东西,大多都是转一转,饱饱眼福而已。
街头有杂耍卖艺的,口吐火焰,胸口碎大石,上刀山下火海。
叶晓与温太安拍手叫好,就连旁边白诗诗在这闹市之中心情也好了不少。
一个精瘦的男子拿着一个铜盘,“各位观众,都是技术活,大家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叮叮当当的声音,铜钱与铜盘发出碰撞的声音不一会铜盘里就堆满了。只见男子喜笑颜开,叶晓也拿出两个铜板。
一圈转过,这时忽然盘子一沉,男子呆住了。
有人往里边扔了一锭银子,“这这位爷,这是给咱们戏班子的打赏?”脑子不可思议。
扔银子的是一名公子哥,叶晓怎么会认不出来,这不就是那天当街殴打许文君的高文治嘛。
“当然是给你们的。”
“多谢这位公子,多谢这位公子。”
可是紧接着高文治就说道:“这银子,你可以拿走,但是我有个要求。”
“什么要求您说。”
又回头对班子里的人吆喝道:“伙计们都准备好了,公子看什么咱们演什么。”
高文君身后依旧跟着不少人,只不过这一次似乎不是以他为首。
“我可不要看戏了,想找点别的乐子。”
“公子想怎样,尽管说,我们一律陪着。”
高文治不怀好意的笑了笑道:“我看那个胸口碎大石不错,哎呀,真的是手痒痒,我也想去砸上一下不知如何啊,正好表演给我兄长看看。”
这下男子愣住了,着他怎么可能答应呢,他们演杂耍都是见过多少遍,那砖石哪里一砸就碎,用多大的力度这都是几百遍几千遍练出来的。让旁人上去?这不是开玩笑嘛。
旁边的年轻男子叫李芳玉,其实是和高文治是同父同母的兄长,只不过,当年的吏部尚书李咏是入赘到京城豪门高家。
长子姓李,次子却是姓高。
李芳玉似乎是不太看好弟弟的行为,脸上有些不悦。可是他这位弟弟是实实在在两家宠儿,不管是李家还是高家都惯着他,这些年竟然是在京城中不可一世。满城的贵族子弟他都是排的上前三。
但心上不喜,却也只能由着他。何况是这位许久未见面的弟弟为了取悦他呢。
杂耍说白了就是博人眼球,给大家取个乐子,可是真的有真功夫的又能有几个。
这男子只觉得难为,说是那承大石的壮汉得缓气,不然会伤着。
“要不,我把银子还您吧。”
虽说心上有些不舍,但也不能拿自己伙计的身体开玩笑啊。
高文治却不乐意了,哪里愿意放手,“那可不行,这银子都给你了,哪里有拿回来的道理,我的这些个朋友们还有我兄长可都看这呢,你不是要诚心折我的面子吗?哼,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让你们出不了这京城。”
男子一脸的为难,怎么知道摊上了这么个主儿,只道是要回去和伙计们商量商量。
“二哥,那位公子给了这么大一锭银子,这可够咱们半年的吃喝了,你说咋办啊。”
那壮汉道:“这么多银子?哎,大家出来都不容易,你们就拿那块最脆的板石来。那公子哥看起来瘦弱得很,估计也没多大的力气,石头碎了就算完事。”
班子里十几个人眼里表情不一,有担心,也有欣喜,或者是幸灾乐祸。
年龄最大的那个老汉道:“老弟,那就难为难你了,按理来说钱都是大家分的,这一锭银子算三份,一份补班子的花销,一份给大家,剩下的都归你。”
“成,有班主的这句话就够了。”
那块石头是火烤过之后泼以冷水,欲裂不裂的脆石,自然是爱碎的很。
只见壮汉上了密密麻麻的钉子铺成的钉床。两个人将一块大石板抬到那被班子里的人称为二哥的人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