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一斐潜意识里明白偷听人家打电话是不对的,但是他实在有点好奇。
纠结了三秒,理智战胜了好奇心。楼一斐果断地关上了门。
可薄夏的声音还是能够很清晰地传进来。
“我还用猜?那儿最近有比赛,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你肯定跑过去了!”
好吧,现在他也开始正大光明地偷听了。
“怎么?卷钱跑了,参加比赛了,把枫林晚租了,害的你妹妹一个人被逼无奈跟着摄制组录节目,你终于爽了是不是?”
楼一斐有些吃惊,原来是这样?薄夏她竟然不是自愿参与录制的?
不过听薄夏跟她哥说话的语气,虽然有埋怨有挖苦,但似乎并没有太生气。
薄秋是非常了解他这个妹妹的,下午没有接薄夏的电话,他完美地避开了妹妹的爆发点,给了她冷却时间,趁机去处理一下他自己的事情。
等他那边的事情都弄好了,估计薄夏的气也消的差不多了,这才主动打电话给妹妹承认错误,请求原谅,外加表示慰问。
“哥错了,哥有罪,等哥比完赛回去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但是夏夏,你一定得注意身体,千万别因为我这点小事气坏了身子。”
“呵,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薄夏道,“楼下一堆人排着队等着气我呢,哪儿还轮得到你!”
楼一斐:“”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
“别闹,我说认真的呢!”薄秋严肃地道,“你好几个月没去检查了吧?抽空去医院看看,没什么事不是更好嘛。廖医生给我发过好几次微信了,问你怎么还不过去检查。我觉得你要是再不去,他可能就要杀到枫林晚来找你了。”
“给他厉害的,还敢跑到家了来纠缠女病人了?”
“诶,你别这样说人家廖医生,人家那是关心你嘛!”
“对不起,我不需要这样的关心。”
薄秋对于妹妹的不开窍很是无奈:“廖医生人挺好的,你怎么就那么不待见人家?”
“讨厌一个人是不需要理由的。”薄夏道,“别说相处了,哪怕这个人站在你面前,你都会觉得他阻挡了你的信号。”
“你可拉倒吧,还不是因为你怕廖医生给你打针。”
“明明就是!”薄夏炸了,“你说他一个医生,跟护士抢什么活儿啊?手法好也就算了,针扎得贼疼还非要亲自给你扎。换谁谁受得了?”
“噗”楼一斐没忍住,笑出了声来。好在他在屋内,还关着门,薄夏没听见,更不知道他在偷听。
“其实我也不是非要你跟谁在一起,”薄秋语重心长地道,“就是我不在,想让你身边有个能照顾你的人。”
“我这么大个人了,自己也能照顾好自己阿嚏!”
仿佛是为了印证薄秋的担心,薄夏话还没说完就吸了一口凉风,呛了个大喷嚏。
“你看看你看看,我说什么来着”
薄秋抓住了这个喷嚏,成功把认错电话转变成了数落电话,唐僧一样叨逼叨起来没完。
薄夏一边翻着白眼一边听,左耳朵听右耳朵冒,时不时还想反驳两句,但因为那个喷嚏,她的反驳也没了什么说服力。
“唉,我平时在你身边,你都不见得会听我的话,现在离得远了,够不着你了,你肯定更不会照我说的去做。就像你说的,你都这么大个人了””薄秋叹了口气,随即话锋一转,“话说薄夏,你多大了?妈耶?你都二十八了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