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位前辈离世了啊。”
张志清站在龙虎山的山门前,看着二人远去的背影,感怀一声。
“嘿,以吾有涯之身随知之无涯,殆己。
可是这句话还没说完啊,后面是:已而为知者,殆而已矣!为善无近名,为恶无近刑,缘督以为经,可以保身,可以全生,可以养亲,可以尽年。
求知既是增加知识的过程,也是鉴别所得知识是否合道、剔除悖道知识的过程。
以我身之无涯,随知之无涯。
这就是我的方法。”
等二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中之后,张志清双手背在身后往天师府内走去。
他来到父亲张至顺的住处,推开门走了进去。
张至顺此时正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可他右手那个不停敲着自己膝盖的食指说明他内心中的不平静。
“爹。”
听到开门声和张志清称呼声的张至顺连忙张开双眼,他看着张志清,连忙站起身身来,走了过去,问:“怎么样?”
“事情解释清楚了,他们自然就离开了。”张志清满不在乎的笑了笑。
“他们就这么轻易的选择相信你?”张至顺有些不敢置信,他追问。
“肯定不会啊。”张志清对张至顺笑了笑,他解释:“这次白云观不是来了两位道友吗?
那位孙尚明道友,修为高深。
虽然表面上,他一句话没说,但我可是感觉到的,一直有股精神力量围绕在我身上,以此来辨别我是否说谎。”
“是这样啊。”张至顺了然的点点头。
“倒是您,老爹,明明您老天赋挺好的,为什么您就不愿意多努力一点呢?”
张志清问。
“那位孙尚明道友,与您同辈,年龄也差不多,但是人家的修行可是很刻苦的。
您老呢,师爷还在的时候还好,师爷现在不在了,没人管束您老了,您老就放飞自我了。”
“我平时也没看到你怎么修炼道法了。”
“别、别、别。”张至顺连连摆手、摇头。“你别唠叨你爹我了。
爹这辈子,都是听你祖父的安排活过来的。
爹这辈子,从来就没有违逆、拒绝过你祖父。
爹这辈子,真的就是按自己的名字至顺,这样生活过来的。”
张至顺的情绪有些低落。
“爹是幼子,上面有好几个哥哥,可是那些哥哥们都在那些战乱中离世了。
连你祖父他最在乎的长子,也不在了。
那段时间,当时还只有四岁的爹看着你祖父的样子,心疼。
所以爹为了让你祖父他老人家开心,为了缓解他老人家的丧子之痛。
爹努力,想展现自己,想告诉你祖父他老人家还有一个幼子,一个出色的幼子,一个并不比长子差的幼子。
爹成功了,爹的天赋很好,爹的成就很快就超过了兄长们,你祖父他也不在沉浸在丧子的忧伤中,他注意到了爹,并将全部的心血倾注到爹身上。
爹不想让他老人家失望、也不想让他老人家再伤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