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乜世隆夫妻二人的带领下,左转右转的,不知转过了有多少个弯,竟然来到了一处密室里,乜世隆指了指靠在墙角处的,一只包着一层金箔的大木箱,打开以后,发现里面装得竟然是满满一整箱的银锭子,回转过身来,朝着楚平兴奋地说道:“恩公请看,刚才我们夫妇俩四下闲逛时,偶然间发现了这间密室,进入到里面之后,竟然发现了这只装满了银子的大木箱。”
楚平不免惊呆了,叹道:“天呐!这么多的银子啊!想必定是这俩贼人,通过非法手段得来的不义之财呀!”
“不错!”乜世隆愤慨地说道:“这俩贼人指不定害死了多少人,才聚敛了这么多的银子。恩公,不知你打算如何处置这一大箱子银子呢?”
楚平毫不犹豫地说道:“依我看,咱还是将它上交到官府去罢!离这里最近的,就是安春县,我看咱不如就将银子送到安春县衙去,二位以为如何?”
不料那妇人却笑了笑,说道:“恩公,你还真是个没有私心的实诚人吶!依我看呀,咱还不如直接分了算了,反正都是不义之财嘛!”
楚平连忙摆了摆手,反对道:“不行啊,大嫂,正因为这是不义之财,所以才更应该上交到官府去的,如此,才可以令这些银子派上真正的用场!”
妇人笑道:“恩公,我看你也太高看那些当官的了罢,別的地方官员我是不知道怎么样的,单说这安春县令,那我可是早有耳闻呐,他可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大贪官!你如若果真将这些银子全都送往安春县衙去,恐怕到头来,只会悉数落入到那位县令大人的囊中的。”
“此话当真?”楚平不免惊疑地问道。
妇人果断地回应道:“当然啦!如果恩公你不信的话,不妨可以去安春县四处打听打听嘛!”
见她说得如此肯定,楚平倒果真有些相信了,朝着妇人问道:“既是如此,那大嫂认为,咱究竟该如何处置这些银子呢?”
妇人说道:“依我看,咱还是分了算了,如此,恩公不就可以自行安排这银子的去处啦!或是上交官府,或是周济百姓,不就可以任由恩公您自行处置了!”
楚平沉思了片刻,说道:“若那安春县令,果真如大嫂所说得这般不堪,那也只好依着大嫂的意思做了!”
“那好!那咱就这么办了。”妇人令丈夫取过两片包布来,将银子分作大小两份,分银完毕,将那一大份交到了楚平的手中,说道:“恩公,这六百两银子归你,至于这剩下的二百两嘛,可就由我夫妇二人拿回乡去安家度日了,不知恩公以为如何?”
楚平点了点头,说道:“既然这是大嫂的意思,那在下自当遵从便是了!”
妇人笑了笑,说道:“那好!既然恩公不反对,那咱就这么定了。恩公,如今时候可不早了,我看恩公你,还是自己个儿找个房间安歇去罢,而我夫妇俩呢,也打算回房歇息去了。”
“那好!二位晚安!”随即,各自挑选了一间房屋,回房安息。一夜平安无事,自不必提!
歇息一晚,翌日天明时分,楚平跟乜世隆夫妇道过别,便各自朝着不同的方向出发赶路了。
一路上,楚平忍不住暗自笑道:“这可倒好,到头来,非但没有给人家香资,自己个儿反倒拿来人家不少的银子,这不变成强盗了吗?”可转念又一想,说道:“不对!这银子本来就不属于他们的,我顶多也只不过是顺手牵羊罢啦!再说了,我又并非想要占为已有,待到遇到有困难的、需要帮助的人时,我再将它如数地散出去不就是啦!”一边走着,一边盘算着。然而,走出才没多远,楚平却又折返回道观去。原来,他打算送给贼人一个绝后计!来到道观里,从后厨取来火种,放了一把大火烧了这座道观,火势一起,借助风势,瞬间烈焰腾空,火光大作,噼里啪啦、嘁啮咔嚓,好好地一座道观,瞬间化作一片废墟。放火烧了道观之后,楚平转身朝着安春县城走去。
赶到安春县城,天已交午,楚平只觉得腹中有些饥渴难耐,先是来到一家银号,将那六百两银子中的五百两兑换成银票,将银票收好后,来到街道旁一处摆摊卖馄饨的地界,向摊主要了一碗热气腾腾的馄饨,挑了张干静点儿的桌子,搬过凳子坐下身来,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然而才刚吃了还不到一半,却突然听到有人高声呼喊道:“不好啦!大虫来了,大家赶快跑呀!”喊声刚落,只见在街道两旁摆摊的这些摊主,纷纷匆忙地收了摊,慌慌张张地逃走了。
且说楚平原本还打算埋头吃自已的馄饨,却不料,卖馄饨的摊主慌慌张张地来到他的跟前,颇显焦急地开口言道:“这位客官,赶紧地,快走吧!你没听见有人喊大虫来了吗?如果再不走的话,可就真得来不及啦!”
楚平抬头望了眼摊主,甚感疑惑地问道:“老板,不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什么大虫来啦?”
摊主伸手指了指前方,说道:“客官你瞧,那个人就是大虫,如果再不走的话,等他来到了这里,你就是再想走,也走不了啦!”
楚平顺着摊主手指的方向瞧过去,发现前方不远处,有一位彪形大汉,正揪着一个摆摊卖转风车的摊主不放,朝着他伸手要钱!楚平登时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情,顿觉气冲牛斗,怒不可遏,拍案而起,大喝道:“可恶!我还以为什么大虫来了呢?原来竟然是这样一个势强凌弱的泼皮无赖。哼!既然被我给碰上了,那就应该过去好好地教训他一下,也好教教他,究竟该怎样做人!”提起宝剑便欲冲过去。岂料,摊主连忙伸手拦住了他,劝道:“客官你別去自找麻烦啊,这个皮二,可不是好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