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店掌柜的被吓得直打激灵,他压根听不懂他俩在说些什么,满怀疑惑地问道:“二位客官,你们说得这都是些什么呀?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呀?”
叶锋朝他说道:“掌柜的,这些江湖上的事情,你们这些小老百姓的,当然不会知道的,不过我可以告诉你的是,那怀安堂的刘掌柜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如果掌柜的你不相信我所说的话,那请你自己好好地琢磨琢磨,在这怀安堂掌柜的还未来到三石镇之前,你们这镇子上,可曾发生过这等奇怪的事情吗?还有,但凡这些生下哑巴孩子的产妇,在怀胎之时,是不是都吃过这怀安堂提供过的安胎药啦?”
听叶锋如此一说,客店掌柜的连连点头称是,颇为震惊地说道:“原来,我们三石镇上发生的这种种不幸的事情,竟然是被这怀安堂这刘掌柜的给害的,却并不是得罪了什么神灵啊!”
“不错!”叶锋连连点头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怀安堂的贼人,定然是幽灵教的余孽无疑。掌柜的,不知这三石镇上,如今可还有刚怀孕不久的孕妇吗?如果有的话,烦请掌柜的,速速派人去知会她的家人一声,叫她可千万别再吃那怀安堂提供的安胎药了,免得伤害到她腹中的胎儿。”
客店掌柜的连连点头说道:“嗳!好的客官,请客官放心,我这就亲自到住在南街的李大员外家走一遭,提醒那李员外一声,切莫再让她的儿媳妇,吃那怀安堂的贼崽子提供的安胎药了。”话音刚落,快速地跑出了客店,直接朝着南街李大员外家跑去。
叶锋对楚平说道:“楚兄,看来咱俩来任务了,这早饭恐怕是吃不成了。”
楚平立马明白了他的意思,笑了笑说道:“叶兄稍待,我这就回房取剑去。”待楚平取剑下楼来,便同叶锋一起朝着铁匠铺走去。来到铁匠铺门前,却见到铁匠师傅和几个伙计正在埋头打磕睡,看来这几人,定然是劳累了一宿,所以才会如此疲惫不堪的。叶锋轻轻地咳嗽了一声,铁匠等人立马醒了过来,迎上前来笑道:“哎呦!二位客官来得可够早的,这钢刀业已打造好了,请客官自行验看一番,看看是否满意啊?”说着,便将打造好的钢刀递到了叶锋手中。叶锋接过刀来,仔佃地验看一番,只见刀身犹如明镜一般的光亮,透发出一股子冷森森的寒气,刃口上高高的烧刃中间,凝结着一点寒光,仿佛在不停的流动着,更加增添了几分锋利的凉意。叶锋将刀拿在手中,不停地来回翻转瞧看着,用手轻轻一颤,只闻听呛啷啷声音乱响,光闪闪遮人面,冷飕飕逼人寒,霞光灼灼,冷气侵人,令人好生喜爱。楚平定睛一瞧,暗暗称奇,心想:“有如此好刀在手,日后却不知,这世上又要枉添多少亡魂啊!”叶锋不胜惊喜地叹道:“哎呀!果真是一把好刀啊,亮如明镜,寒若秋水,师傅果真是好手艺啊!”
铁匠连忙笑了笑,谢道:“多谢客官的赞许,只要客官您满意,那小人这一夜的辛苦,也就没有白费!”
叶锋收起刀后,对铁匠说道:“店家,不知这铺子里,可否有件试刀的家伙什没有?”
“有……,有的,客官稍待,小的这就去为客官取来。”工夫不大,只见铁匠取过一条长约两尺,宛如拇指般粗的铁棍来,对叶锋说道:“客官,你看拿它来试刀如何?”
叶锋点头说道:“很好!店家,劳烦你将这铁棍朝外抛出去罢!”
“嗳!好的,客官!”说着,扬手便将铁棍朝着空中高高地抛了出去,叶锋抬头一望,迅速纵身跃上前去,只见他来回地这么左右挥了几刀,那铁棍登时断作数小段,“叮叮当当”地悉数掉落到了地面上,铁匠等人无不看得目瞪口呆,暗自称赞道:“哎呀!果真是好身手啊!”
叶锋仔细地瞧了瞧刀刃处,只见并未形成一处卷口,暗自笑道:“果真是好刀啊!”回转过身来,对铁匠说道:“店家,打造这样一把好刀,却不知究竟要花费多少银子啊?请店家尽管直言相告,在下定然会一文不落的,全数付给你的。”
铁匠摆了摆手,笑道:“不用了,客官,其实早就已经有人替客官您付给小的银子了,非但如此,那人还额外地多赏给了小人十两银子呢!”
叶锋听罢,不免疑惑地问道:“哦?店家,不知那付给你银子的人,他究竟是谁啊?”
铁匠更不搭话,只是偷偷地瞄了楚平一眼,叶锋却早已发现了,朝着楚平笑了笑,说道:“楚兄,如果小弟没有猜错的话,你昨晚走出屋来那么久,根本不是因为肚子疼,而是特意跑来此处,提前替小弟将这打刀的工钱给支付了吧?不知小弟猜得可对否?”
楚平见欺瞒不过,只得承认道:“不错!叶兄猜得一点儿也不错,只因在下无意间毁坏了你原先的那把刀,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所以想借此来补偿叶兄一番,未能来得及知会叶兄你一声,还请叶兄莫要怪罪才是!”
叶锋笑道:“楚兄啊,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明明是小弟的不是,楚兄你又何必感到愧疚啊?楚兄,请你告诉小弟,你到底花费了多少银子,小弟立刻交还给你。”说着,便要由怀中掏出银子来。
楚平连忙阻拦道:“叶兄莫要这样做,如此,你我弟兄之间,岂不就显得生分了不是?叶兄还是不要再将此事放在心上了罢!”
叶锋双手抱拳,说道:“既是如此,那小弟就不再谦让了。楚兄,如今刀已取回,你我这就一起前往那怀安堂走一遭如何?”
“好!事不宜迟,咱这就出发,一起前往怀安堂!”待向铁匠讨要了绿鲨鱼皮刀鞘,二人一齐朝着怀安堂进发。来到怀安堂门首前,见到只有一位小哥站堂,叶锋走上前去问道:“这位小哥,不知这坐堂大夫,现在何处啊?”
站堂小哥仔细地瞧了他二人一眼,问道:“客官,不知你打算瞧什么病呀?亦或是准备取些什么药材啊?如果是简单些的劳什活呢,由小的代劳就可以了,若是复杂些的呢,小的自会进到里面去,替客官知会坐堂大夫一声的!”
叶锋瞧了眼楚平,二人彼此会意地点了点头,随即,叶锋对站堂小哥说道:“这位小哥,只因在下的娘子刚刚有了身孕,在下特意来此,是想替我家娘子取些安胎药的,此事是断然马虎不得的,故而还是劳烦小哥前去知会坐堂大夫一声罢?”
“那好吧!请二位稍待,小的这就去请坐堂大夫前来就是了。”说罢,便转身进到里面去了。工夫不大,果然见到一位约摸五十来岁年纪的中年男人,从屋子里缓缓地走了出来,二人仔细地瞧了瞧此人的样貌,见他生得一张紫褐色面皮,一双浓眉阔目,塌鼻梁,火盆囗,颌下并无太多的胡须,模样甚是令人惊悚骇然,叶锋顿觉愤恨,怒喝道:“好个恶贼,果然是你!”
不知此人究竟是谁,且看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