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夜晏并没有懂得安乐的心情,直到多年以后回想起现在的一切,他才知道这个女子是多么聪颖通透。
只不过此时的他却想起那天在戏院她说她自己选择的路,便不会后悔时眼中的执拗和坚定,心不由微微颤抖。
雪城是大同最寒冷的地方,终年积雪,天气严寒。而安乐一行人要从蝶城去雪都,便必须途经两城的交界处溟郡。
而还没有到达溟郡,安乐就感受到了来自雪城的强烈冷空气,恨不得将马车里摆上几十个火炉,天天窝在被子里。
流痕知道安乐怕冷,一切保暖措施安排地妥妥帖帖,但安乐还是在到达溟郡的第二天病倒了,昏迷不醒。
安乐体质特殊,一般大夫根本看不了她的病症,流痕只能按照先前安乐得风寒时流沂开的药单熬药,不过安乐病的人事不知,喂药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而那些好不容易灌进去的药最后又都被安乐吐出来了。
安乐的病情越来越严重,始终不见好转,本就对夜晏有些偏见的流痕就更加不给夜晏好脸色看了,毕竟若不是因为夜晏,安乐也不会跑到雪城来受罪。
娜莎趁着流痕熬药的空档偷偷给安乐输了点灵力,见安乐烧的没那么厉害就又偷偷溜了出去。
夜晏站在屏风后面看着这一幕,直到娜莎冲他做了个鬼脸,笑眯眯地走了出去,他才意识到其实他早就被发现了。
虽然见娜莎的模样,安乐的病情应该并无大碍,可是看着安乐烧红的脸蛋,他的心里仍是很担心。
女子面色不正常的潮红,眉头不自觉地皱着,显然是十分难受,夜晏不由伸出手抚上她的眉头,触手的滚烫让他忍不住地缩回手。
安乐却觉得有什么凉凉的东西碰到了自己,冰冰的很舒服,忍不住想要更靠近了一些,却无果,不由伸手抓住夜晏还没有来得及收回去的手,放在脸上,温润冰凉的触感让她忍不住舒服地喟叹一声。
这样的高烧……就是没有性命之忧,也肯定很难受的吧!
安乐只觉得有什么凉凉的温软的物体轻轻抚过自己的额头,眉眼,脸颊,最后停在自己的嘴唇处,缓缓摩挲,如羽毛般拂过带着几分微痒,却又很温柔,让人忍不住地想要贪恋更多。
刚刚抱住的软物也不再冰凉,不由有些嫌弃地撇撇嘴,松开了抓住夜晏的手,却还是觉得浑身燥热,忍不住踢开被子。
夜晏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却还是赶紧按住被子将她裹个严实,以防她病情加重。
夜晏不由一愣,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少女情态的安乐,那微嗔的语气竟让他的心神不由一颤,却又掺杂着连他都不曾发觉的心疼,手指再次情不自禁地抚上安乐的红唇……
此时距离他们认识才刚刚四月,可是夜晏对安乐的态度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和四个月前在谷底的态度完全判若两人,只不过却没有人发现,连夜晏都不曾注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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